劉嬸連比帶劃聲情並茂的說。
「王麻子和李寡婦沒穿衣服在炕上鬼混,那當然是一點都沒有防備,全身光溜溜的那是一捅一個準,李寡婦算是受傷輕的,只被捅到手臂,但人被嚇得從炕上摔下去,肚子裡五個月大的胎兒被摔了,當場血流不止,被一併抬出去時人反正是昏迷著的,胎兒肯定是保不住,人就不清楚。」
寧汐月聽了這個消息大為震撼,炸裂三觀呀,沒想到王麻子玩得這麼花。
寧清遠也被雷得不輕,驚得長大嘴巴都能塞下鴨蛋了,第一次聽到這樣的事情,腦子都短路了幾秒。
同時他一陣後怕,慶幸當初來看寧瀟瀟沒讓妹妹進屋裡,這枕頭下的匕首指不定什麼時候有的。
「小伙子,你可不要學那王麻子。」邊上的張嬸見他驚呆了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囑咐道。
劉嬸覷了她一眼維護著:「說什麼呢,清遠可是榜眼,華大的大學生,怎麼能拿王麻子來比,這是個好孩子,王麻子不配。」
「謝謝嬸子們關心,我心裡就只有學業,別的都不學。」寧清遠感受到張嬸的好意,微笑的點頭。
寧汐月把話題拉回來:「那寧瀟瀟呢?」
張嬸拍著大腿頗為惋惜,眼裡還帶著點驚嚇。
「寧瀟瀟更絕,像個瘋子一樣笑著,嘴裡嘟囔著什麼要回去,轉頭就自己撞向牆上,正好撞到之前的傷口上,頭破血流,當場斃命,我來得早,剛好看到她撞牆的一幕,都沒來得及跑過去拉住,人就沒了,屍體還在那屋的炕上擺著。」
呵,寧瀟瀟這是以為自己死了就能重新回到原來的地方,回到一切的最初?想得可真美,統子都不能答應。
寧汐月是很放心,統子給她說過不會出岔子,那一定就不會出岔子,現在就只需要等著統子回來。
婦女主任秋菊嬸處理完事情走過來嘆了一口氣:「哎,寧瀟瀟死了也好,我看她自己認為是解脫了,笑著落氣的,嘴角的笑容都放不下來。」
寧清遠聽到寧瀟瀟死沒什麼過多的感觸,全都是她自作孽,當初妹妹要不是有季哥救命,他就看不到妹妹了,現在她自殺也算是為自己曾經做的錯事贖罪。
錢嬸看氛圍凝重了一點,轉移話題的問道:「你們說那李寡婦是什麼時候和王麻子搞上的,還懷孕五個月,兩人真不要臉。」
張嬸子一拍腦袋想起了什麼。
「上次我就在路邊看到過兩人拉拉扯扯,沒細想,現在回想起,這兩人早有苗頭,就夏收那一陣。」
「那多半就是了,一點都看不出兩人是這樣的人,也是活久見了,就是不知道兩人怎麼樣了。」
劉嬸看向秋菊嬸問道:「秋菊,裡面的寧瀟瀟怎麼辦?劉桂芬現在又在醫院裡面陪著王麻子,這屍體不收拾擺在這裡也不好。」
「這不用我們操心,公安同志會處理,都走吧,要清場了。」秋菊嬸招呼著大家出去。
另一邊,隊長和隊裡的領導幹部也都開始組織大家散了。
寧汐月看了一眼屋子,在秋菊嬸的帶領下跟隨著人群出去,離開王麻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