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一聲青菜下鍋翻炒,翻炒幾下,一股誘人地香味直接鑽進父子倆的鼻子裡。林父看著在灶台前忙活的女兒,不敢置信。
在後面的林建國看清了是林夏在做飯,被驚到了,那一臉的震驚模樣跟林父不愧是親父子倆。
林夏直接把炒好地青菜起鍋裝盤,一邊把鍋底的醬汁澆在菜上面。
在旁邊早就等不及地虎子看見姑姑把菜放進盤子裡,就忍不住地問起來,「好了嗎?我要吃肉啦。」
他一進門,就看見了盤子裡的紅燒肉,小短腿直奔肉而去,但身高夠不著灶台,激動地直蹦躂,一開口說話口水都流到下巴上了。
林夏看見虎頭虎腦的小傢伙,被小奶音萌到了,夾起一塊紅燒肉,塞進他嘴裡。
虎子看見投餵來的肉,像嗷嗷待哺地小鳥一樣,張大嘴巴,肉吃到嘴裡,滿足地眼睛都眯起來了。
王艷梅看見小姑子的動作,兒子高興地樣子,心微微動了動,這也是她雖不滿小姑子,卻還是想要她嫁的好一點的原因。
旁邊地人看著小虎子吃得搖頭晃腦,瘋狂地咽口水,但又不好意思學小孩子,眼睛忍不住地盯著那色香味俱全地紅燒肉。
「太好吃了!」虎子咽下嘴裡的肉,高興地誇獎道。
林夏弄好最後一盤菜,便開口道:「飯好了,可以吃了。」
眾人紛紛回神,開始端菜出廚房。
等到飯菜擺放好,眾人迫不及待地落座,目光灼灼地看著紅燒肉,摩拳擦掌地準備下手。
全場安靜毫無動靜,一時之間誰也沒有先動筷子,莫名地覺得不敢相信眼前的這碗肉,今天過年?就是以往過年的肉也沒有這麼香地啊!
林夏走了那麼多路,再加上午飯一通忙活,這一坐下來聞見香味,才覺得餓壞了。
看見眾人都不動筷子,林夏主動發聲,讓林父林母先動筷子,「爸媽別看著了,快吃。」
這聲爸媽她叫的並沒有什麼負擔,繼承了原主的身體,那林父林母當然也成了她的責任。
等著林父林母夾完菜,林夏也動手夾了一塊給早就捧碗等待地小侄子,一邊招呼著哥哥和嫂子們快嘗嘗。
吳芳芳早就忍不住了,她還不敢開口,生怕一開口,口水就流出來了,那可就丟人了。
她看公婆開動了,才拿起筷子直奔中心,紅燒肉一入口,吳芳芳忍不住睜大了眼睛,她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肉,肥的地方入口即化,瘦的地方一點也不柴。
林夏夾起一塊顫顫巍巍地紅燒肉,肥瘦分明,色澤紅潤,入口香酥軟爛,都不需要怎麼用牙,肉就融化了。
她滿足地點點頭,嗯,這比她以前做過的還要好吃,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時候的豬肉不是吃飼料長大的,後世的豬肉不僅沒有肉味,還難吃。
她覺得做紅燒肉還是用五花肉做最好吃,肥瘦相間,口感更豐富。
這肉太少了,林夏只吃了兩塊便不再吃了,等到她以後賺了錢,她再吃個夠吧。
轉頭夾起青菜來,她只用了豬油,放鹽清炒的,這菜吃起來清爽可口,帶著一絲絲清甜地味道。
這時候的青菜都是農民伯伯辛苦地從土裡種的,不像後世逐漸從大棚菜變成了無土培育,菜也失去了原汁原味,做菜時都需要加味精雞精來增加鮮味。
這一餐飯是林夏穿來後吃過最滿足的一餐飯,即使只是簡單地兩道菜和雜糧飯,至少不再是剌嗓子地粗糧饃饃。
林家眾人早就被紅燒肉的口感征服了,一塊肉下去,就像豬八戒吃人參果,還沒怎麼品嘗到味道就消失在嘴裡了。
手不受控制地去夾第二塊肉,細嚼慢咽才體會到了紅燒肉的美味,眾人吃得滿臉陶醉和享受,手不由自主地夾了一塊又一塊。
「哇嗚嗚嗚~」
忽然,傳來哭聲。
眾人吃得抬不起頭來,尋聲看去,發現聲音來自哇哇大哭地虎子,口水和眼淚流得一臉都是。
「怎麼了?」林母著急地問道。
虎子正在流著口水哇哇大哭,邊控訴地說道:「肉肉沒了。」
虎子眼淚巴巴地看著盤子裡。
眾人聽了這話再一看盤子,果然,盆里只剩下湯汁和土豆了,這下紛紛臉紅不好意思。
林夏聽見這話仿佛看見她小時候,一年到頭都吃不到肉,因為太窮了,也因為爺爺奶奶要把的錢給她交學雜費。
直到後來爺爺奶奶去世,她為了生存下去,打工讀書,也還是吃不起肉,剛開始工作那兩年條件有一點錢了,她也只能買了自己做,因為外面太貴了。
直到後來青春拼在工作上,收穫了經濟獨立,即使是昂貴地各類大餐也能想吃就吃,卻沒想到一朝來到這裡又吃不起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