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姓阮,單名一個音字。」
「噯呀!」村婦聽完竟拍了一下大腿,和另外那人露出驚詫的臉色道,「你不是英年早逝了嗎?」
鶴辭嘴角抽了抽,緩聲又問:「阿嬸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不會有錯的,音娘親口說的,說她夫君早逝,婆婆又刻薄,無奈之下,她只好逃回娘家,這才到我們這來的。」
從村民口中聽到音娘二字,鶴辭只覺得渾身的血開始沸騰起來,身體也不由得發抖,「是……是,我家娘子正是音娘,煩請阿嬸告訴我,她如今家住哪裡?」
一人剛抬起手,卻被另一個人壓了下去,只見那人將她拉遠了些,貼在她耳朵邊上說了些什麼,過了一會,那人才走過來,看向他的眸光多了絲鄙夷,「你說你是她夫君,為何她要逃?我看,定是你在外沾花惹草,對家裡不管不問的,任由婆婆欺凌她,她才會跑的,不然,她怎麼還咒你呢?」
鶴辭翕動著嘴唇,只覺得有口難辨。
這時,另外那人也走上前來,拿眼梢瞥了他一下道:「音娘跟她隔壁的秀才打得火熱,說不定今年就要成親了,你這會過來有什麼用?」
鶴辭只覺得晴天霹靂一般,腳心趔趄了下,才顫著聲問:「你說什麼?」
「隔壁秀才挺好的,雖然家世肯定比不過你,不過人倒是好的,我們都看著長大的,錯不了。」
他臉上的血色在霎那間褪盡,雙手也不自覺緊握成拳,「不可能……」
他不信音娘如此絕情,既然她們不想告知她的住處,那他就是挨家挨戶地找,也要找到她。
他不顧身後的竊竊私語,轉頭就走,腦子裡還木木的,雙腿像綁了秤砣一般,步履維艱地走在鄉野小道上,兩側的油菜花田金燦燦的,刺得他雙眼發疼,有小孩追著蝴蝶跑,歡快的笑聲傳入他耳里,卻仿佛是飄在天邊似的。
也不知走了多久,小孩嬉戲打鬧的聲音也漸漸被他拋在身後。
突然,一道尖銳的哭聲劃破寧靜,接是幾個小孩扯著嗓子大喊,「救命!有人落水了!」
這幾個字,仿佛是一根無形的箭矢,狠狠貫穿了他的胸膛,久遠的記憶像潮水一般瘋狂地涌了上來,幾乎將他覆滅。
他怔愣了一會,身體才反應過來,於是調頭循著聲往回趕。
儘管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水成了他最懼怕的東西,可正因如此,他更能感受到小孩的無助,倘若他坐視不理,良心何安?
到了小池塘邊,遠遠便見方才的幼童落在水中,雙手在水上不斷撲騰著,拍出巨大的水花,另兩個孩童面色慌張,哆哆嗦嗦地拉著手,拿著竹竿邁入水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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