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傾開梁淙的車把他送回家,他的體溫很熱,好像是發燒了。但梁淙說休息一會兒就好,周傾便放下心回了公司。
大半天時間過去了,周傾久違地坐在辦公室,安靜地喝杯茶,拉伸拉伸肩膀,心情愉悅。
因為長久以來籌劃的事情,終於塵埃落定。
她定下了接下來兩周的行程,新品牌那邊要挖過來一支設計團隊,她會親自去和人談的。再者是RB的線下門店擴張,之前她計劃把門店開往北方,也要提上日程了。
周傾有點兒佩服梁淙,這麼多雜事,他還能抽空每周一來這邊辦公室點卯,她有必要學一學他做事的邏輯。
她一個電話把程銳叫了過來,安排他去線下選址,此外再叫上陸珂一起。程銳有點質疑,雖然周傾沒有明面兒上和他講,但他也看出來陸珂和張宇都是梁總的人。
警報已經解除,周傾聳了聳肩,ldquo沒關係了,事情總要有人做,她在本職工作上一直沒出過錯。rdquo
ldquo我知道了,周總。rdquo
安排完工作,周傾才開始回想梁淙今天中午的古怪眼神。他們談妥條件並沒有費周傾什麼事,她擺出了自己的處境,梁淙能理解她的想法,也看到了她的讓步,就都夠了。
但那又是什麼意思呢?
難道是看出來她的套路了?
晚上下班,周傾沒有回自己家。
她輸入密碼進門,人應該是在家的,但客廳空蕩蕩的,周傾洗了手進臥室,發現他還在睡。從
中午到天黑。
和她一樣,梁淙睡覺的時候不喜歡穿太多衣服,打著赤膊,周傾猜下面肯定是那條灰色的睡褲,並且裡面什麼也沒有了。
他安靜趴在床上,黑色的短髮散亂著,看不見臉,只露出泛紅的耳朵。
周傾脫掉了外衣坐在床沿,摸了摸用他的脖子,她的手拿開又去摸手機,在屏幕上操作了幾下。
沒多會兒,梁淙翻了個身抓住她的手腕,不耐煩道:ldquo幹什麼呢,睡覺都睡不安生。rdquo
周傾說:ldquo你睡得太長時間了,我以為你死了,正在聯繫火葬場來拉人。rdquo
ldquo我死了一定拉上你,讓他們帶兩個擔架來。rdquo他推了推被子,靠坐在床頭,周傾眼睛一瞥果然是灰色睡褲,裡面東西杵著的形狀都很明顯。
ldquo變成蝴蝶嗎?rdquo周傾眨了眨眼睛。
ldquo變成蛾子。rdquo他說,手指在她腦袋上彈了下。
周傾又去摸了摸他的臉,睡得全是汗,熱意蒸騰,她說:ldquo你發燒怎麼不告訴我啊,我點了退燒藥和體溫槍,半個小時候才能到。你現在要起來嗎?rdquo
ldquo我去洗個澡。rdquo
ldquo好哦。rdquo
隨著他起身的動作,那玩意兒在柔軟質地的料子裡晃了晃,周傾不是個澀情的人,但未免太勾人眼球了。
周傾不禁托著腮想,發燒會把那玩意兒燒得起不來嗎?她聽說小孩發燒會燒成傻子的。
遠了,她的思緒跑遠了,回神時他已經進了浴室,周傾跟過去幫忙,又聽見他說:ldquo我還以為被你利用完,你就再不會踏進這裡一步。rdquo
ldquo我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嗎?rdquo
ldquo你是拔了無情的人。rdquo
周傾亦步亦趨地跟著,一腦門子撞在他後背上,梁淙本就氣虛,被她撞得彎腰咳嗽起來,他無語地嘖了聲,ldquo想殺人急了點,再等等呢。rdquo
ldquo對不起對不起。rdquo周傾連忙道歉,繞到他前面捧著他的臉看看:ldquo你沒事兒吧?rdquo
ldquo我要洗澡,你不出去?rdquo他用手格開了她的觸碰,換了個語氣,ldquo你要一起嗎?rdquo
ldquo我選擇在外面等你,洗得香噴噴出來。rdquo
梁淙洗完澡的時候,周傾叫的藥也剛送到。她剛剛又在琢磨他這不陰不陽的態度,是不是真的發覺了?真折磨人。但以梁淙的性格,應該會立即說她的。
她去廚房煮了粥,炒了兩個青菜,清淡的很適合生病的人吃。
他出來就直奔餐廳,身體靠在椅子上,大爺似的,頤指氣使地命令她伺候伺候他。
ldquo應該是先吃藥還是先吃東西?rdquo周傾不太確定。
ldquo先把我弄死。rdquo她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這點小事都不明白。
周傾想起來了,應該先吃點東西,給他裝了一碗粥。梁淙悶頭就吃,也沒有什麼形象可言,看來在家躺了一下午是真的餓了。
ldquo真可憐。rdquo周傾說。
ldquo知道我可憐,你還能心安理得上一下午的班。rdquo
ldquo你自己跟我說沒事的啊。rdquo
ldquo我說沒事就沒事?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