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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仙陵弟子,不得輕忽言行,你受教否?」

沈奉君道:「弟子受教。」

啪——戒尺打在沈奉君肩背,把宮無歲看得眼皮一跳。

戒堂的長老舉著戒律一條條念,念過一條,就打沈奉君一戒尺。

宮無歲趕來之前,沈奉君已經挨了二十戒尺。

還剩二十。

幾個長老約莫也沒想到闕主會大半夜被罰,但仙陵門規一視同仁,敢有違者,就算是掌門也必須受罰,與普通弟子同罪。

宮無歲早知仙陵門規森嚴,但百聞不如一見,他小時候搗蛋被母親抽兩下都疼得爬不起來,硬邦邦的戒尺落在身上肯定更疼。

「等等——」他閃身竄進戒堂,一身奪目紅衣與此地格格不入,張揚至極,一看就不是仙陵弟子,眾人只好停手看他。

「你是何人?」

沈奉君見他出現,也有些意外。

宮無歲恭敬道:「我是闕主的朋友,在仙陵暫住,冒昧打擾。」

在別人的地盤不能太張狂,他只好道:「闕主雖然兩次違抗掌門之命,但第一次是為救六禪寺無辜僧眾,第二次是擔憂湘君安危才下山相助,還請各位長老網開一面,降低懲罰,打二十下足夠了吧。」

幾位長老聽完果然面面相覷,雖然闕主帶著戒尺來領罰,但卻沒有說明緣由,且他無異議,他們也不能說什麼。

如今聽宮無歲說清緣由,也覺得四十戒尺罰得太重了些。

誰知他們還未說話,沈奉君卻先開口了:「偷看掌門書信,擅自離山,是我之過。」

「違背掌門命令下山,明知故犯,也是我之過。」

「繼續打。」

「什麼?」宮無歲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倔的人?幫他求情都不領情?

宮無歲氣洶洶地走到他面前:「你就這麼聽柳恨劍的話,讓你受罰你就受罰,他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

沈奉君垂下眼:「門規如此,與師兄無關。」

宮無歲「哈哈」一笑:「我怎麼不知道有哪條門規是要求弟子見死不救的?你錯哪兒了?」

沈奉君道:「六禪寺除鬼是公事,我擅自離山是私情,以公徇私是大過。」

宮無歲一愣:「什麼私情?」

沈奉君卻不說了,只同幾位長老道:「繼續打。」

宮無歲還是看著他,不厭其煩地重複:「……什麼私情?」

眼看著戒尺又要落下,沈奉君什麼都不肯說,宮無歲忍無可忍,只好往沈奉君身邊一跪:「就算要罰,那也應該罰我,我才是闖禍的人,他拿著雞毛當令箭欺負你算什麼?」

他直挺挺地跪下,拍拍胸脯:「剩下的二十戒尺我來!」

仙陵還從未有過這種仙陵,受罰到一半讓另一人代替的,幾位長老不好下手,只能等沈奉君開口。

「不要鬧,」沈奉君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看著他。

宮無歲莫名其妙:「我哪裡鬧……」

話音未落,沈奉君忽然伸出手,有點生硬地在他後背拍了拍:「你身體尚未恢復,回去罷。」

宮無歲呆住了。

這是幹什麼?把他當三歲小孩嗎?還是仙陵的特殊禮節?

正要說話,卻發現張不開嘴,四肢也軟綿綿的沒力氣。

沈奉君又點了他的穴。

這個沈奉君!

他被弟子拖到一邊,眼睜睜看著戒堂長老一條條念戒律,沈奉君低頭受教,生生挨下了剩下二十戒尺。

待到明月高懸時,沈奉君的懲罰終於結束,他跟個沒事人一樣站起來,一邊拂淨衣袖。

他帶著宮無歲往流風闕走,一邊解開他的穴位。

宮無歲憋屈了半天,正要發作,轉眼卻瞥到後者蒼白的神情,面龐白得像要化作透明一般,眉心那一點紅卻顯得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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