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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情勢複雜,他不好拋頭露面,他取過桌邊的白紙,寫寫畫畫半天,畫出一張亂糟糟的鬼畫符,然後伸出手:「借我點靈力。」

他戴著禁枷,難以施展,等沈奉君借來的靈力一注入,那張鬼畫符飛起來,貼到宮無歲背上,大功告成,宮無歲拍拍手:「搞定,我們走吧!」

沈奉君盯著他看一會兒,沒察覺任何異常,不明所以:「這是何故?」

宮無歲道:「這是靈花術,其實也是種障眼法,貼上符咒別人就看不到我的本來面貌,他們喜歡什麼樣,我就會變成什麼樣。」

男人見了他以為是女人,女人見了他以為是男人,看到什麼全憑想像。

他又道:「所以現在我在你眼裡是什麼樣子?」他還挺好奇沈奉君喜歡什麼樣的,說不定也是那種冷冰冰遙不可及的仙女,兩個人都靠喝露水活著。

沈奉君盯著他看了半天,半晌才收回目光:「並無變化。」

「啊?」宮無歲一愣,以為自己術法失效,想起門外還有柳恨劍的弟子,走出去攬住他的肩膀,小聲道:「小仙君,你師尊在什麼地方?」

那弟子一轉頭就嚇一大跳,瞪著眼睛後退幾步:「姑娘……男女授受不親。」

他盯著宮無歲的臉,耳根卻已紅了大半,宮無歲似有所覺,抬手撩了撩頭髮:「好罷……那你先回答我個問題,我美不美?」

小弟子漲紅了臉,磕磕巴巴道:「……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宮無歲一愣,差點沒笑岔氣,瞥見沈奉君出門,揶揄道:「那你也沒機會了,我已經跟你們闕主好上了。」

那小弟子一見沈奉君,渾身都冷了下去,臉色忽紅忽白,連臉皮都不敢抬,拱手道:「弟子輕浮,請闕主責罰。」

沈奉君看一眼宮無歲,又看一眼他:「清心經,十遍。」

那弟子苦著臉去了,宮無歲也確定自己術法沒失效:「奇怪,這小孩都已經看見他的『洛神了』,怎麼對你就沒有效果?」

沈奉君道:「或許是術法經我的靈力催發,對我無效。」

「沒有這種說法,」宮無歲想了想,找到一個靠譜的說法,「或許是因為你清心寡欲,不被美色所迷,所以才能看見我本來的樣子。」佛家不都說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沈奉君視美色為糞土,所以看得見宮無歲的本相。

二人一起去見柳恨劍,一路引人側目,宮無歲又觀察他們的神色,果然除沈奉君外其他人都認不出他。

天還沒亮,山門處已經聚集了好些門派的人,也不上山,只說要見宮無歲。

沈奉君和宮無歲才到恨劍閣,柳恨劍正好將欺霜劍佩在身上,甫一見宮無歲,他眼神不解,隨即看見他身邊的沈奉君,又露出嫌惡的神情:「宮無歲?你變成這副模樣做什麼?

宮無歲一愣:「湘君好眼力。」

「這又是什麼歪門邪道……」他話未說完,只冷哼一聲,轉回正題,「紙包不住火,你留在仙陵已不便了,以防意外,我已在九天瀑下的密道準備了下山的船隻,現在就滾罷。」

宮無歲有些意外:「這……」

此事因他而起,與仙陵無關,柳恨劍大可以將他交出,未想到居然要放他一馬,讓人摸不著頭腦。

柳恨劍難得和他好好說話:「宮無歲,你若有心就好好查查天命笏的去處,當年我師尊孟知還為此物下山,最後卻慘死神花府……雖有人以死擔保說你絕不是兇手,但我只認親疏,且耐心有限,若找不到真兇,你日後休想再踏入我仙陵一步。」

「滾吧。」

他說完就再也不看他們,只是收好欺雪劍,冷著臉來到山門。

誰知比他們先到的居然是慕慈心,他握著佛珠,正和那些氣勢洶洶的宗門講道理:「如今孰是孰非都不清楚,大家不要被有心之人利用,不妨坐下來好好商量。」

「商量什麼?不管宮無歲是好是壞,當年喻求瑕將天命笏交給他是人盡皆知的事,若沒有天命笏,那些邪徒如何願受驅使?仙陵如今袒護宮無歲,是否忘了當年孟掌門是怎麼身隕的?」

「你慕家堡滿門被滅,合該也對天命教恨之入骨,如今你怎麼反倒幫他們說起話來了?」

慕慈心道:「一碼歸一碼,天命教做惡,無人不痛恨厭惡,可仇恨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當年護生寺的慘案歷歷在目,我們還是不要重蹈覆轍為好……」

他話音未落,又被人打斷。

那人哈哈一笑:「他恨什麼?要不是他爹娘和兄長姐姐都死在天命教手中,他這個窩囊廢哪能當上慕家家主?恐怕現在還被他爹娘像野狗一樣扔在佛寺裡帶發修行吧?這麼說起來,天命教可是他的『恩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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