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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認識怎麼都一身鬼手印?宮無歲不解,卻未多問,那少年又說有事要辦,等辦妥了再來尋他們。

越蘭亭還未醒,被一群夜照城修士里三層外三層地圍起來,領頭那人求爺爺告奶奶,說醒了一定相告闕主,請他垂憐小輩,出手相助。

沈奉君點頭應下,只是越蘭亭未醒,他們也問不到什麼,宮無歲無事可做,只能跟著沈奉君回來吃飯。

沈奉君一路都沒說什麼,宮無歲拿不準他是什麼意思,自己捅了那麼大的簍子,還得罪了夜照城,人家一見沈奉君的兩把劍必定猜出他身份,怕是連帶著他也得罪了人。

兩人回到房間,小廝果然已經把晚食送到,沈奉君進了屋,見宮無歲神情古怪,有些不解:「怎麼了?」

宮無歲關起門:「你不生氣?」

沈奉君更不解了:「為什麼生氣?」

宮無歲頓了頓:「我和人打架鬥毆,還得罪了夜照城,說不定還會暴露咱們的身份……我以為你至少要罵我一頓。」

沈奉君見他懷裡抱著兩個紙包,應當是方才買的吃食,此刻臉上帶著點心虛,全然沒有方才和人打架時那麼理直氣壯,他頓了頓,卻道:「不罵你,吃飯。」

宮無歲的心落回肚子裡,那點心虛也煙消雲散,後知後覺品出一絲縱容來,又覺得奇妙。

他自小在神花府長大,性格頑皮,總說要匡扶正道,和人當街打架鬥毆的事自然少不了,但只要不是欺凌弱小品行敗壞,他母親和兄長不會責罰,他打傷欺男霸女的惡徒,他兄長會出面周旋,卻從不說他做錯。

若他是一把鋒利的劍,那神花府上下就是劍鞘,後來他名揚天下,鋒芒畢露,人人贊他少年英才,卻不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神花府敗落,他再無容身之地,也再沒有人會縱著他胡來,鋒芒太過必定招致殺身之禍,他兄長之死就是前車之鑑,他怕重活一世,又連累仙陵重蹈覆轍。

可他就是這樣這樣一個人,狗改不了吃屎,他改不了倔脾氣,若見了不平事可以擦肩而過,他便不叫宮無歲。

若只有他一人,他自然想打誰就打誰,可如今跟著沈奉君,反而束手束腳。

糾結許久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乍聞見香味,宮無歲頓時把所有東西拋之腦後,扒開紙包,一包麻辣兔頭,一包炸豆腐,兔頭是人家送的。

沈奉君口味清淡,肯定不吃兔頭,宮無歲自己笑納,只把豆腐推到沈奉君面前,笑眯眯的:「你試試?這個不臭的,不會影響闕主的氣質。」

磷州菜口味本來就重,他在夜市繞了一大圈才勉強找到個沈奉君也能吃的。

沈奉君停箸沉默了片刻,終於還是沒抵住宮無歲殷切的目光,勉強吃了一塊。

宮無歲道:「怎麼樣?」

沈奉君「嗯」了一聲,沒說好吃還是不好吃。

宮無歲尋根問底:「『嗯』是什麼意思?」

沈奉君道:「酸的。」

宮無歲狐疑地又夾起一塊,沒吃出怪味,失望道:「你連豆腐也不會吃啊?你們仙陵真是……那你乾脆天天喝露水得了。」

虧他跑了半個夜市。

沈奉君無福消受,兔頭和豆腐最後都進了宮無歲的肚子,吃完東西正犯困,卻聽窗外一陣冷風吹過,燭光跟著亂晃。

宮無歲忽然想起什麼:「聞楓月和越蘭亭身上那些手印古怪,今晚怕是要出事,我們出去看看?」

沈奉君也早有此意,已經背起劍,誰知剛要動身,只聽「吱呀——」一聲,一陣冷風忽地將房門吹開,門兩邊的大紅燈籠也跟著閃了閃,轉瞬變成綠色。

抬眼看去,門外卻是一片漆黑,空無一人。

第17章

子時已過,熱鬧的酒樓頃刻變得一片寂靜,一個個幽綠的燈籠在風中晃動,四周濃霧瀰漫,伸手不見五指,不久前還熱熱鬧鬧的迎客樓此刻竟如鬼樓一般。

房門無人自開,宮無歲和沈奉君甫一踏出房門,就聽見不遠處傳來鬧聲。

宮無歲側耳一聽位置:「是聞楓月。」

沈奉君也道:「走。」

二人迅速來到聞楓月住處,才到門外,就聽裡面傳來瓷器落地的聲音,緊接著是罵聲:「放開我……你這個卑鄙小人!背後偷襲算什麼本事?有種你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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