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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寫完最後幾個字,並著仙陵的傳音靈符燒了,等一切妥當,二人才下了樓。

越蘭亭和聞楓月已在樓下等待許久,兩人不敢來敲門,只能在乾等著,一見到二人,高興得眼睛都瞪大了。

「闕……沈前輩,你的劍!」越蘭亭有些興奮地把劍遞給沈奉君,宮無歲眼尖,看見聞楓月左手裹了紗布,有些疑惑:「這是怎麼了?」

越蘭亭卻道:「是他自己蠢!一大早起來就碰倒了塵陽劍才不小心被劃傷的……」

聞楓月有些不好意思:「我身體羸弱,又不擅刀兵,一時不察竟弄傷自己,出醜了。」

塵陽劍還裹著劍鞘,這也能被劃傷,不難想像隔壁房間今早是如何的雞飛狗跳。

三人吃過東西,正商量著上鬼山城的計劃,卻聽門外一陣敲鑼打鼓聲,緊接著是哀淒的歌聲,那些飄飛的紙錢簌簌作響,順風落到他們腳邊。

宮無歲彎腰撿起一張,還以為是哪家死了人,伸頭一看,門外人來人往,都是些穿著戲服的百姓,像是在遊街,不由找掌柜的問話:「掌柜的,這是什麼說法?」

掌柜的是個老頭,見怪不怪:「在演詭戲呢。」

這是磷州的風俗,因為挨著鬼山,又地處偏僻,所以多信鬼神,這詭戲也顧名思義是演給鬼看的,目的是為驅邪除鬼,也有震懾邪靈,希望他們早入輪迴,不要為禍人間的意思,所有的遊街民眾都會扮成各種鬼怪,戲台上演的也大多都不是陽世的故事,都是什麼陰曹地府奈何橋,閻王判官無常鬼之類。

譬如今日演的就是一出《惡鬼請冤》,戲台早早就搭好了,四人觀望片刻,最後還是決定跟著遊街民眾去看看。

深秋霜露重,今日天氣又不好,到處霧蒙蒙一片,配上那些四處亂飛亂撒的紙錢和戲台上幽綠的燈籠,大白天竟和晚上一樣陰森。

唱戲的人化了妝,在台上咿咿呀呀唱起來,台下一應都是來看戲的「鬼」,脖子上吊麻繩的,吐舌頭的,頭上開了大洞的,淹死的,毒死的……可謂一應俱全,惟妙惟肖,他們幾個外鄉人被圍在鬼堆里,稍稍走兩步就會看見不同的「鬼」。

越蘭亭被一群鬼包圍,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都是些什麼東西……他們也不瘮得慌?」

聞楓月道:「其實這詭戲也是從近幾年才開始興盛起來的,以前磷州雖敬鬼神,卻不曾這般狂熱,不知是何緣故。」

宮無歲留神聽了一耳朵,一邊費盡辛苦擠到人群前頭,和沈奉君悄悄搭話:「我覺得這事和聞家兩百口命案脫不了關係。」

沈奉君也點了點頭。

名門大派被血洗滅門,鬼山一夜之間變鬼山城,百姓不比修仙之人膽大,自然終日懸心,日夜惶惶,連天黑了擺夜市都要點鬼燈燒紙錢,這詭戲日漸興盛也在情理之中。

好不容易擠到前頭,台上終於開了場,戲台上如公堂一般,只是匾上沒有「明鏡高懸」,只有「陰曹地府」四字,左右侍立牛頭馬面,桌上放著生死簿和判官筆。

越蘭亭看得一頭霧水,只見台上有三位判官咿咿呀呀在唱,橫眉豎目,威嚴無比,也不見哪裡有鬼,不明所以:「這是在演什麼?」

聞楓月解釋道:「《惡鬼請冤》說地是四大判官為枉死的惡鬼斷冤案。」

越蘭亭瞪大眼睛一個個認過去,只認得出綠袍的是賞善司魏徵,紫袍的是罰惡司鍾馗,藍袍的是察查司陸之道,中間還有個位置是空的:「怎麼只有三個?還有一個呢?」

還有陰律司崔鈺,著紅袍,掌生死大權,判陰間生死,是為判官之首,如今卻不見蹤影。

宮無歲也認真看了一會兒,只聽出這三人是在為一群惡鬼爭吵,吵來吵去,互不相讓,臉紅脖子粗。

吵到最後,忽聽那藍袍判官唱道:「你我意見相左,不妨請陰律司來斷!」

此話一出,台上台下都唱起來:「請陰律司來斷!崔鈺何在?」

宮無歲還等著那紅袍判官登場,誰知下一刻卻被人群圍住,七手八腳地架起來。

他腦袋一空:「……這是做什麼?」

話音未落,人卻已經被舉上了戲台,又往前重重一推。

台下眾鬼七嘴八舌道:「崔判官在此!」

宮無歲琢磨了半天,這才明白那空出來的判官之位是留給觀眾來補齊,約莫是自己也穿著紅衣,所以被推了上來。

他一回頭,看見沈奉君的塵陽劍已經出鞘半寸,不由捧場道:「崔鈺在此!」

等沈奉君收了劍,他也不拘謹,大搖大擺上了台,那牛頭馬面遞過判官帽,他接過戴在頭上,坐在堂上,肩背挺直,看著還挺有那麼點意思。

他如此配合,眾人自然高興,牛頭馬面請命道:「有冤之鬼已經帶到,請大人一見。」

宮無歲還挺期待那惡鬼長什麼樣,不由道:「帶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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