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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喝點水吧。」早已在屋內等候他的男人, 倒好溫水遞給他, 聲線柔和, 「客房給你準備好了, 你要是累了就去睡覺。」

「謝謝時逸哥。」捧著水杯, 溫溫吞吞喝下肚, 胃裡被烘得暖和無比, 但始終無法融化心底的寒涼。

「所以, 發生什麼事了?」對著他狼狽不堪的樣子逡巡一番, 莊聞蕭板著臉問。

拇指在玻璃杯壁來回揉捏,莊飲硯輕輕咬唇,難過的眼眸中多了幾分糾結。

原先不知道莊聞蕭在這,他只是想借周時逸的地盤清靜幾天,現在計劃被打亂,加之心亂如麻,莊飲硯根本無法完善思考。

「肖詢。」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突然喊出這個名字,在瞅見莊飲硯錯愕抬頭悲痛欲絕的表情之後。

莊聞蕭的臉色徹底沉下來,刻薄的語氣帶著肯定,說道:「這個人對你做了什麼?」

他無比了解莊飲硯,這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弟弟,能讓他產生這樣大的情緒波動,無非就是家人和他那該死的戀愛。

「晚飯吃過了嗎?要不要先吃點東西?」相較於莊聞蕭的咄咄逼人,周時逸的態度更加溫和,熱好毛巾遞給他,「眼睛都跟核桃似的,熱敷一下吧。」

「謝謝時逸哥。」在毛巾貼上雙眼的那一刻,莊飲硯悄無聲息再次落淚。

哭並不是什麼解決問題的好方法,道理他也都明白。

可是內里的情緒總是不受控制,讓莊飲硯土崩瓦解,情不自禁難過。

看到他掩耳盜鈴般的姿勢,企圖用毛巾阻擋難過,莊聞蕭深深吸氣,一把衝過去把他的毛巾抽開。

男人怒其不爭:「莊飲硯,你不是一向很冷靜很清醒嗎?談個戀愛腦子談混了是吧?我不是放你來這裡哭的。」

「我、我不知道,我現在腦子很亂,」抱著腦袋,把臉埋進膝蓋里,莊飲硯哭著向他慢慢道出事實,「哥……」

……

在聽莊飲硯從頭到尾把事情道來的時候,男人沒忍住,眉頭緊鎖點了根煙,剛吸兩口就被周時逸無情掐掉。

在向他陳述的時候,說到肖詢出車禍和今晚東窗事發,莊飲硯整個人有如破敗的棉絮玩偶,不再歇斯底里地咽嗚。

而是用無神失去光彩雙眸,默默落淚,淚滴沒有枯竭的跡象持續從他面中滑落。

在沙發上縮成一團,莊飲硯輕聲說:「我知道,他思維邏輯混亂,也理解他是因為沒有按時吃藥,所以才會這樣,可是、可是……」

說到這,莊飲硯失去了聲音,把整張臉埋在深不見底的黑暗裡,淚水早已將袖口暈濕。

「那你在哭什麼?」

莊聞蕭的質問讓他瞬間停止抽泣,男人冷淡地對他說:「你每個字都在理解他,每句話都在維護他,莊飲硯,那你現在在這裡哭什麼?」

室內寂靜無聲,只有沙發上抖得更厲害的人,和愈發無法抑制的抽泣。

沒忍住罵了句髒話,莊聞蕭重新點了根煙:「你不敢說,因為你害怕,那我來替你說。」

直指他心底深處的傷口,冷酷的語氣殘留幾縷不忍:「莊飲硯,因為你在對這個人失望。」

「你在失望自己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走入一段新的親密關係,並將全部愛意和信任掏給對方之後,他把你的傷口和痛苦,當做可以拿捏你脅迫你的弱點。」

「你在懷疑,懷疑肖詢的喜歡實質上只是高危Alpha意識混亂之後的占有欲作祟,你不止懷疑,你還懦弱地不敢承認。」

周時逸見他講話如此犀利傷人,扯扯他的衣角,小聲斥責:「別說了……」

莊聞蕭無動於衷,用言語一點點將莊飲硯模糊的血肉分得更開:「所以你根本無法接受,肖詢步步為營的控制、蓄意謀劃的車禍。」

「最無法接受的是他輕賤自己的生命,和你們兩人天差地別的價值觀。」

莊飲硯捂住耳朵,囁嚅:「別說了,哥……求你。」

周時逸拼命扯他袖子,擔憂地望著越來越痛苦的人。

莊聞蕭不為所動,繼續說:「你還無法接受,他明知你有應激症的情況下,為了滿足他自己的欲望,利用你的夢魘、傷害自己的同時也傷害你,卻還要口口聲聲說他愛你。」

莊飲硯:「別說了,別再說了……」

甩開周時逸的手,莊聞蕭冷笑,聲音越來越大:「你那通曉過無數理論知識的書呆子腦袋告訴你,這不是正常的愛,是偏執是瘋魔。」

「你害怕、你恐懼,你已經不知道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你覺得自己蠢笨被耍,無法在心裡承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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