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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懷恩擼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結實的肌肉,就要出門為他討回公道,「你就縱著這個小皇帝做的荒唐事?他們怕他,我可不怕,我去揍他一頓,給你討回公道。」

沈晗昱自然不能看著宋懷恩去以卵擊石,這兩年來,謝臨硯的勢力越發壯大,就連他也要避其鋒芒。

「中郎將慎言,今日此言我只當從未聽到,切記,這樣的話不可再在第二個人面前提起。」

話盡,沈晗昱臉色僵硬,生硬地轉移了話題,「昨日教你探查流民一事,如何了?可有所獲?」

宋懷恩的脾氣自然不能朝沈晗昱發泄,他壓下心頭的那股不滿,緩了口氣,將昨夜探查結果一一闡述。

第4章

「陛下,恕微臣直言,你當真要冊封沈晗昱為後?」

楚宮內,余程表情還沒從大殿上聽聞驚世駭俗的消息中恢復過來。

下朝後,人群散去,他又隨意找了個理由前來,就是想要問清楚此事,他上半身僵硬,站在原地幾分侷促,眉頭緊蹙,面色凝重。

思忖再三,還是將這句大不敬的話問出了口。

謝臨硯自然知道這個老狐狸無事不登三寶殿,這些年看似扶持,實則把他當做傻子,想要挾天子,把沈晗昱先從朝中踢走。

謝臨硯神色有了倦意,仰靠在背椅一側,等他話說完,微眯雙眼,面色又沉又冷,輕笑一聲,慵懶而又冰冷的反問,「右相可覺不妥?」

余程沒瞧見陛下眼神中的不耐,拱手回應,「陛下不可,立後一事牽扯頗多,後位又事關重大,此事需要徐徐圖之,不可急於一時,更何況,沈晗昱若是成了皇后,沈黨狼子野心,楚宮大亂也未嘗可知,我們不能冒這種風險。」

沈晗昱是這副說教,他如數奉收,如今又來一人,這些繁文縟節,條例比那每日如山擺放的奏摺還讓人心煩。

謝臨硯懶洋洋的問道,「右相以為如何?」

「陛下,微臣以為,當借著流民之手,借著這次好時機殺了沈晗昱,以免沈黨再在朝中繼續發展下去,沈晗昱一死,沈黨沒了主心骨,自然也無法再繼續猖狂下去。」

「右相放心,朕知曉你的意思。」

謝臨硯輕拂雙袖,視線落在衣袖上,倒是學起了沈晗昱的那些個改不掉的壞毛病,漫不經心的撣了撣上面的灰塵。

謝臨硯驅趕人,繼續說道,「不過,此事朕心意已定,待三司擬訂好日子,便成婚,此事無需再議,右相退下吧。」

「陛下莫不是早早心悅小侯爺,所以才遲遲不肯殺他?」

余程沒有跪安,緊盯著高位上面無表情的男子,對他模稜兩可的話,產生深深的恐懼。

謝臨硯比他想像中的更為聰明,剛開始他還只把人當做繡花枕頭,以為此人空有一副好皮囊,胸中無點墨,卻沒想到幾年光景,他起先的計劃還沒實施,尚未來得及利用謝臨硯,現在已經完全無法掌控了。

眼皮輕微跳起來,暗自心驚,這些年,兩派相爭,多次謀劃,嘔心瀝血,他以為謝臨硯對沈晗昱的厭惡恨不得置他為死地。

不過依照現在情勢看來,怕是兩人的情誼並非他看到的如此水火不容的地步,可是,事實上卻是一點點見證他脫離掌控,若是沈晗昱為後,沈黨勢力怕是更為深入。

只是,這話本該埋在心裡,可方才投鼠忌器,一時丟了分寸,將此話脫口而出。

此話一出,殿內明顯冷了幾分,冰涼的視線猶如一把穿透厚重鎧甲的利刃,面無表情擲出來的話,更是如同一塊躲不掉的大石頭,重重地從頭頂落下,砸在他的身上。

「右相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還是說你比朕更適合這個位置?」

余程覺得自己的後背已經被汗浸濕,面色凝重,連忙跪地求饒,「微臣年歲已高,一時糊塗,衝撞了陛下,還望陛下恕罪。」

喜歡沈晗昱?怎麼可能?

誰會喜歡一塊捂不熱的石頭?誰會喜歡一張冰冷不會笑的臉?

今日給你一個糖,明日就能拿刀捅你的心窩,喜歡這樣一個人?

高興了賞你一個笑容,哄哄你,不高興了將你推開,甚至想要殺你。

誰會喜歡一個騙子?

不管是誰,都不會是他謝臨硯!

謝臨硯一個拂袖,將桌上堆砌起來的奏摺推倒在地,臉色變得僵硬,冷冷的看著底下說出這句話的蠢貨,緩緩地吐出一個字,「滾。」

*

「你他媽再說一遍?」

蕭若巡難得耐心,又將話特意重複了一遍,抑揚頓挫的說出來,「我說——因為救、你,小侯爺被陛下留在楚宮過夜,也是因為你這個蠢貨,現在陛下要娶小侯爺為後,已經下令讓三司開始著手選一個良辰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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