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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靖天寒,比不得都城,小侯爺注意禦寒,照顧好自己。」蕭若巡只覺喉嚨乾澀,良久,在沉靜中吐出幾個字來。

「多謝。」謝臨硯頓了頓步子,微微頷首。

先帝猝然駕崩,新帝年輕尚淺,中道回宮,地位勢力皆處下風,朝中勢力被前朝后妃攪和的四分五裂。

當權者則為兩位丞相,右相余程雖然隸屬於保皇派,表面上是聽從陛下安排,但暗中卻辦了不少陽奉陰違的事,肆無忌憚的招攬門客,慾壑難填,尚不滿足,還在府內豢養私兵。

如今,沈晗昱離開都城,楚黨不成氣候,不日自散,這個人,也該做個了斷了。

林間風聲瀟瀟,落葉一地,不遠處馬蹄聲四起,一群蒙著面,身材魁梧的人,勢如破竹,從林中衝出,眾人手裡拿著弓箭,目光灼灼地看向馬車方向。

須臾之間,箭矢猶如落雨從空中紛紛而下,利箭一齊刺破天際,划過數道弧線,直搗馬車。

靖遠侯府離開都城只帶了數位侍衛,如今遠比不上來這群突如其來的刺客。

這群人挑的正是時候,又或是早就計劃好了,馬夫緊緊拽著馬的韁繩,策停下馬車,從馬車上跳下來,避開箭矢,一邊防衛,一邊走到馬車近側,大聲匯報導。

「小侯爺——後面有追兵,前面是斷崖,侯爺,快下馬車——」

馬車外側插著不少的箭,幾乎將馬車捅成了篩子狀,沈晗昱從楚宮離開,有太多人要他這條命。

外面打成一片,鬧成一鍋粥,裡面的男子卻是一臉平靜,微微睜開雙眼,表情並沒有驚訝怪異之色,仿佛早有預料,慌亂時刻,他仍舊是運籌帷幄,只信手卸下腰間的玉佩,扔在一旁。

既然都想要這條命,那便遂了他們的心愿。

——

「陛下,急報——」

楚宮殿內響起慌亂的腳步聲,辛庭快步跑著,急衝進大殿,打開殿門,卻瞧見陛下倒在大殿中,腿一軟,跪在地上,怔了片刻,忙朝外大聲吼道,「陛下暈倒了,快宣太醫。」

太醫趕來,沒查出其他病症,只吩咐靜養,謝臨硯在榻上躺著,昏迷了三日。

自沈晗昱死訊已經傳入京都,百姓聞之痛哭,本欲待七日後由沈懷仁親自下葬,可他幼弟意外發現沈晗昱昔日留下的遺書,不留骸骨在世,遂痛心焚屍。

幾日內,楚宮上下動盪,小侯爺身隕,陛下中傷昏迷,朝中內外各勢力蠢蠢欲動。

第三日午時,帝王床榻上的人手指微微曲動,睫毛閃動,闔上的雙眼艱難地睜開,掃視了周圍的陳設,和一群跪在地上的侍衛、丫鬟,眉骨一蹙,沙啞又乾澀的聲音焦急地從他的喉嚨里跳出,「沈晗昱呢?」

他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宮殿迴響,偌大的宮殿裡,地上烏壓壓跪滿著一片人,卻只能他著急的聲音。

良久,謝臨硯聽見一個又侷促又輕又低的聲音,猶如一道晴空霹靂。

「小侯爺……死了。」

回話的那個宮女渾身顫抖,臉色早被嚇得僵白,連連磕頭求饒。

「你說什麼?」

謝臨硯唇角露出森白又陰冷的笑容,上半身僵硬怔在榻上,俶爾又大笑起來,那種笑容帶著濃重的戾氣,桃花眼中露著涼薄的瘮意,眼中還帶著霧氣,嗤笑道。

「死了?死的好啊,他死了朕應該是高興才是,朕是巴不得他早點死,一個個的哭什麼?啊?!朕會殺了你們嗎?哈哈哈哈,都給朕笑!笑!」

「沈晗昱死了,死了也正是遂了朕的心意,你們中來個人,給朕好好講一講他是怎麼死的?他那麼冷血一個人,心裡又沒有在乎的人,誰又這個能力殺了他?朕昏迷這幾日究竟是錯過了怎麼一場好戲?朕殺了他這麼久都沒成功,到底是誰,有這個能耐?」

謝臨硯捏著宮女的下顎,似笑非笑,眼眶猩紅,眼角濕潤,手指扶上她哭泣的臉上,划過她臉上的肌膚,無情的說道。

「來,不是你剛才說的嗎?繼續說!朕給你一個加官進爵的機會,說的讓朕高興了,朕便即刻封你為美人,入住楚宮。」

辛庭一眾跪在地上,大殿內沉寂良久,忽而殿外有一聲打破了這裡的寂靜。

「謝臨硯,你真是一個狼心狗肺的人,不配做我們楚國的君王,昏迷三日,楚國朝政不曾關心,之含身隕焚屍也未曾過問,卻有心思在這兒刁難一個侍女!」

來的人是肅寧王,先皇后之子,自從謝臨硯登基就自閉門戶,閉府未出,如今,卻是挑了個好日子出來,端著兄長的架子,這是來……示威挑釁。

可惜,他的運氣不太好,選的這個日子也實在是……好日子。

謝臨硯漫不經心地捏著侍女的脖子,修長宛如瓷白玉器的手指此刻像是一把殺人的刀,青筋盡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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