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五官如雕刻般精緻分明,劍眉斜飛入鬢,眉梢微微挑起,似藏著無盡的心事。深邃的雙眸猶如寒潭,此刻正微微眯起。鼻樑挺直如峰,薄唇輕抿,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弧度。
他抬眼看了一下從別所飛出來的信鴿,抬起修長的手指,朝信鴿輕輕施咒,信鴿便乖巧地落在他手肘處。
他展開紙條,看到內容後,目光瞬間一沉,微微皺眉,緊抿的薄唇透出一絲不悅。隨後,他將紙條塞回信鴿之中,手臂一揮,重新放飛信鴿。信鴿撲棱著翅膀,迅速消失在這翠綠的竹林深處。
立於一旁的身著淡綠色羅裙的女子,裙袂上繡著朵朵小巧玲瓏的小花,隨著微風輕輕擺動,清新可人。
她有著一張標準的鵝蛋臉,肌膚白皙勝雪,宛如羊脂玉般細膩。雙眸猶如秋水般清澈,此刻卻微微睜大,眼角微微上挑,帶著幾分嫵媚和訝異。小巧的瓊鼻下,櫻唇不點而朱,此刻正輕輕抿起。
此時,微風拂過,吹亂了女子額前的髮絲,她下意識地抬手將頭髮別到耳後。問道:「觀哥,怎麼說?要去把那個元伯捉起來審問嗎?」
沈觀施施然道:「雪兒,和你說了很多次了,凡事欲速則不達。」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邊說邊輕輕搖了搖頭,臉上帶著一絲無奈。
他頓了頓,繼續道:「更何況....你姐姐不是雜碎就能傷到的人」
雪兒眼裡閃過一絲訝異,猶如平靜的湖面陡然泛起層層漣漪。她眉頭微蹙,頓了頓問道:「那現在需要我做什麼?」
沈觀眼眸一沉,想起那個傻小子失魂落魄的模樣,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忍,囑咐道:「你跟著元瑾軒吧,以防萬一。」
雪兒眼裡閃過一絲嫌棄,撇了撇嘴,嘴角向下撇去,道:「元瑾軒又傻又憨,跟著他做甚?」
沈觀笑眯眯道:「現在查案的就剩他一人,你覺得幕後人難道不會找人解決掉他嗎?」
信鴿飛著飛著飛往賭場,通過賭場旁邊的昏暗地道口子飛進去。地道內燭光搖曳,跳動的火苗將牆壁映得忽明忽暗。
牆壁上掛著的精緻燈籠隨風輕輕晃動,散發出昏黃的光線。地道的盡頭是一扇厚重的朱漆木門,門上雕刻著繁複精美的吉祥圖案,金漆勾勒的線條在燭光下隱隱閃爍。
門緩緩打開,裡面富麗堂皇,巨大的萬壽燈高懸在房梁之上,灑下光暈。
地面鋪著厚厚的錦織地毯,細膩的紋理在光影中若隱若現,走在上面綿軟無聲。房間的四周擺放著各種名貴的瓷器和書畫,瓷器溫潤如玉,書畫墨香四溢,讓人眼花繚亂。
神秘人坐在一張寬大的檀木椅子上,他身穿黑色錦袍,領口和袖口繡著暗色的紋路。
只見他斜睨了一眼信鴿帶來的紙條,臉上帶著幾分得意和竊喜,嘴角上揚,勾勒出一個冷酷的弧度。他的眼神瞬間變得狠戾無比,猶如兇狠的禿鷲一般,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他猛地將紙條揉成一團扔到火爐子之中,火苗將紙條吞噬殆盡,笑道:「去,吩咐下去,今晚舉辦天上人間,把該準備的都給我準備好!
那個元瑾軒要是敢再來,不必留情,直接給我解決掉!」
一旁的手下們聽到命令,身子不禁一顫,連忙低頭應道:「是!」便匆匆退下,不敢有絲毫怠慢。
元瑾軒失魂落魄地在街頭到處晃蕩,腦海中反覆思索著案件情況,思來想去只剩賭場這一條線索尚可追查。他定了定神,目光逐漸堅定,步伐匆匆地朝著賭場走去。
賭場壯漢看見元瑾軒,立馬不動聲色地交換了一下眼神,眼中極快地閃過一絲狡黠,那目光如同暗夜中的毒蛇,讓人不寒而慄。
他臉上瞬間堆滿假笑,彎腰作揖,語調諂媚地說道:「公子,裡邊請,裡邊請!」
元瑾軒抬眼狠狠橫了他們一眼,雙手緊緊握緊手中的長槍,那力度仿佛要將槍柄捏碎,氣勢洶洶地跟著走了進去。
只見元瑾軒剛一踏入,門便「砰」地一聲重重關上,巨大的聲響在屋內來回激盪。
一踏入賭場,只見屋內居然不見賭客,剛剛那些壯漢現在都不見人影了!屋內瀰漫著濃郁的檀香,煙霧繚繞,讓人有些頭暈目眩。
元瑾軒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警惕,眉頭緊皺,眼神變得凌厲起來。「出來!你們別裝神弄鬼的!」
一群壯漢捂著面巾出來,個個手持長刀,眼神兇狠。「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天上人間究竟是什麼嗎?現在,可是給你加了碼,好好享受享受!」
元瑾軒立馬察覺到空氣有異,給自己點穴,將鼻通穴封住。但奈何還是受了影響,眼裡總是出現幻覺。
他強忍著不適,握緊長槍,朝著為首的壯漢刺去。那壯漢側身一閃,反手就是一刀砍來。元瑾軒晃晃悠悠的躲閃,好不容易剛站穩腳跟,那群壯漢便如惡狼般撲了上來。
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可他的動作絲毫沒有減緩。然而,雙拳難敵四手,他漸漸體力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