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兩把、金大刀手一松,直接掉回了原位。
金大刀:「我、我再試試,好久沒爬樹了,我有點手生。」
正說著,一道黃綠色的身影飛快地順著金大刀的背脊躥到他頭頂,從光腦門起跳,環繞上廊柱,三兩下就攀到了頂上。
是辟邪。
小蛇從上面掛下來,蛇嘴裡呲溜吐一信子,像在嘲笑金大刀。
金大刀:「你!」
白彩說:「要不然這樣吧,咱們疊羅漢。辟邪,你找個地方把自己穩住,一會兒我們靠你拉上去。」
小蛇蛇頭上下點了兩下,真的找地方去了。
鍾巧珍忍不住在心裡感嘆,這條變異樹蝰是生在這個變界才只能當寵物,如果是在她的修真世界說不得是個靈寵,有不錯的培養潛力。
過了會兒,辟邪大概找到了地方,它用尾巴纏住了某處,蛇身懸空蕩下來,跟半截繩索似的。
金大刀:「這、這樣也行?它不會咬我吧?」
白彩說:「辟邪可乖了,從不咬人,而且它吃素。」
金大刀:「啥,蛇還有吃素的?」
鍾巧珍說:「麻煩你們了。」
鍾巧珍現在的時間十分寶貴,她不敢耽誤一分一秒,所以此時也不跟兩個小夥伴客氣:「讓我先上去行嗎?」
「好啊。」白彩指揮,「大刀墊底,我第二,巧珍你踩我肩膀上去。」
鍾巧珍說:「好。」
於是,金大刀很快蹲下身讓白彩踩到他背上,白彩說:「你別晃,靠著柱子,這樣我們能借點力,免得把你壓壞了。」
鍾巧珍等他們兩人站穩了才後退幾步:「得罪了!」
她嘴裡說了一聲,強行按捺下胃裡的不適,助跑起跳,提氣一躍,人就如同雲中飛燕,三兩下輕巧攀上白彩肩頭,往上躍起,伸手一搭。
鍾巧珍直接摸到了涼亭坍塌的邊緣,她憋住氣,稍微停了一下,用力往上一撐,直接翻身落到了涼亭頂部。
已經做好營救準備的辟邪似乎也被驚到了,小蛇腦袋歪著,好奇地看著鍾巧珍。
「怎麼樣怎麼樣,上去了嗎?」墊在最下面的金大刀動都不敢動,也壓根沒瞧見鍾巧珍剛剛的身手,只有白彩在感嘆。
「天啊,巧珍,你身手怎麼那麼好!」
鍾巧珍用力按壓了一下胃部,她感覺剛剛那一躍又消耗了這具軀殼裡的不少力量,她現在甚至不確定自己還有沒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先上來。」雖然這麼想,鍾巧珍還是找到個位置將自己固定好,然後伸手去拉兩個小夥伴。花了點功夫,三人終於是都爬上了涼亭頂部。
金大刀一上來就感嘆道:「哇,根本不用我辨別,從上面看下去好明顯啊。」
荒草樂園中原本長滿了及膝高的各種雜草,下午四組在這裡活動過後難免留下痕跡,從上方看下去,整個荒草樂園一覽無遺,有的地方雜草完好,顯然沒人去過,還有不少地方出現了小片雜草被踩踏的痕跡,一看就是四組的傑作。
金大刀說:「巧珍,你剛剛說要問我什麼?」
鍾巧珍此時卻沒開口,而是閉緊嘴慢慢地一寸一寸掃視過整座荒草樂園。
她不說話,金大刀還想問什麼卻被白彩拉了一下。
金大刀:「?」
白彩搖了搖頭,金大刀立刻識相地閉起嘴。
鍾巧珍說:「你說王白給你們安排的課程是攻擊她,如果打到她,就能下課,打不到就繼續,那被她打到的人有什麼獎懲?」
「有啊,被她打到的人要罰站。」
「哪兒罰站,罰站多久?」
「被她打飛到哪裡就原地爬起來罰站,罰站到下一次她拍我們肩膀,允許我們動為止。」
「你們罰站的位置是不是這幾個地方?」鍾巧珍挨個指過荒草樂園中的幾個方位,「那棵柏樹旁邊,湖邊有兩個位置,那邊那根倒塌的柱子旁邊,還有……」
「你、你別說那麼快,我記不清了。」金大刀完全不懂鍾巧珍是怎麼認出來的,他努力開動腦筋,拼命回憶了很久只確認了其中兩個位置,「柱子旁邊和湖旁邊沒錯,那兒我有印象,其他的我記不清了。」
白彩說:「我怎麼看起來都差不多啊,巧珍你怎麼認出來的?」
鍾巧珍內心激盪,表面上卻沒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