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停下的炮火再一次向著此處襲來,鍾巧珍拼命想要推開楚星耕,但男人已經昏死過去,重得像泰山一樣,很重、很重、很重地依然擋在她身前,但下一刻,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提起,扔到了一邊。
趙建新笑著對鍾巧珍說:「你也還欠我東西呢。」
「我?」鍾巧珍驀然想起,那是她從趙建新那裡拿走的五行靈核,現在它們已經被她消化,成了她內丹的組成部分。鍾巧珍問:「你到底還知道些什麼,你哪裡弄來的五行靈核……」
趙建新說:「楚瑩說得對,你的好奇心有點太強了。」他用空著的那隻血淋淋的手,伸進了鍾巧珍的丹田之中。
「唔……」鍾巧珍現在根本無法動彈,金色的鮮血混著濃稠的暗紅色的血不斷從她嘴角流出,她又感到了那種輕飄飄的感覺。
趙建新,在剜她既成的金丹。
「怪不得你的變異如此奇特,原來你是別處來的。」趙建新輕描淡寫地說著,卻做著最殘酷的事。
鍾巧珍痛得兩眼發黑,牙關緊咬。
「找到了。」趙建新說著,正要動作,卻忽然微微一頓,他看向鍾巧珍,「倒是個能吃苦的,可惜,不是一邊的。」
趙建新偏開頭,鍾巧珍用最後力氣召喚出來的定心劍重新被釋放,擦著趙建新的耳朵飛過,在空中碎成一片光塵。
「再沒有後招了。」鍾巧珍想,她想了一切辦法,技不如人,只能到此為止,只是楚星耕……她微微偏頭,看向遠處昏死過去的年輕男人:「好好的當你的少城主不好嗎,何苦跟著我……」
鍾巧珍的思維開始散漫,她眼前昏黑,感覺自己好像在涉河。
河面不算很寬,水流卻著實湍急,往對面看,影影憧憧,也不知道前面是個什麼去處,可鍾巧珍下意識的覺得,她得過去。
一盞燈忽然亮了起來,這讓鍾巧珍想起在臨海市她每晚回家的時候,嚴漱雪總會給她留一盞燈,那是鍾巧珍從未體驗過的來自母親的牽掛。
「巧珍。」嚴漱雪的聲音響起,鍾巧珍驚訝地看向那個頭髮花白,身子骨瘦弱的女人,真的是她提著一盞燈,出現在朦朧光暈之中。
「巧珍,不管我是姜妮兒還是嚴漱雪,也不管你是臨海市鍾巧珍還是修士鍾巧珍,甚至是別的什麼地方的來客,我們的的確確在一起生活了十五年,你就是我的女兒。」
鍾巧珍猛然睜大眼睛,蒙塵的記憶被拭去塵灰,再度變得鮮明。
她是修士鍾巧珍一身修為的凝聚;她被姜妮兒和姜魁化名鍾和偉夫婦帶離鐵山城一路東躲西藏,直到在臨海市住下;由於修士鍾巧珍破境之時遭遇重創,雖然凝成元嬰,但她卻先天不足,一直處於靈竅未開的狀態,渾渾噩噩地活著,直到被命運牽引著上了趙建新的當;臨海市五年前的大難中,趙建新復活,而她鍾巧珍也終於因為那顆五行靈核補上了拼圖的最後一塊,於是經歷了長達五年的夢中甦醒,直到楚星耕等人到來……
「媽……」鍾巧珍想喊一聲嚴漱雪,卻嗓子干啞,發不出聲來。
「我把你養大,可不是為了看你死的。回去吧。」嚴漱雪說,「我女兒,將來是要屠惡龍的勇士!」
狂風颳過,忽而龍吟之聲響徹天際,鍾巧珍被吹得連連倒退,抬頭看去。一條頭上長角,外形有幾分似龍的粉色靈蛟靈活地游過天際,充滿靈性的大眼睛看向鍾巧珍。
「辟邪……」鍾巧珍從那熟悉的目光中找到了對方的身份。
臨海市白彩的寵物辟邪,原本是條變異小蛇,後來吃了她在荒草樂園湖泊里找到的趙建新留下的匣子裡的不明結晶,開始沉眠蛻皮,再後來,不知去向……
「你也二次變異了嗎?」鍾巧珍想,辟邪飛向的地方,出現了一束光。
「去吧。」嚴漱雪說,「媽媽給你在九號留了禮物,你拿了大膽去走你自己的人生,媽媽會永遠在這裡守護你的。」
……
趙建新忽然覺得哪裡不太對勁,他明明已經勝券在握,陰無月等疾風團的人雖然有堅槍利炮,但他耍了個花招,隔開了雙方,一時半會兒對方奈何不了他;楚瑩的腦子已經落到他手裡,回去足夠慢慢挖掘雲麓元人們留下的秘密;那兩個小孩現在也已經沒有還手之力,一切都進展得很順利,可為什麼,他突然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抓緊時間,拿了五色心就走,這女孩子太詭異了!」趙建新正想著,忽然一怔。
原本已經雙眼無神的鐘巧珍不知什麼時候恢復了神智,清明澄澈的雙眸牢牢盯視著他:「趙建新,你也欠了我債,我替臨海城的所有人,來找你報仇了!」似乎是為了鍾巧珍鼓勁,突然天空響起了隆隆的雷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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