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地放任思緒翻滾,阿琳清秀有神的臉上一片認真,好一會兒,阿琳回神看了看時間,已是到了每日主子出發去福晉那裡問安的時間。遂收斂好神思,帶著七分恭敬三分崇敬面向佇立守護在床邊的阿七:「阿七大人,主子每日出門的時間到了,我將要去按照主子的吩咐告假,您有什麼吩咐嗎?」
「你自己隨機應變,記得注意自己的表情。」這也是一道考驗,主子要他培養她,他要先測驗一下,以用來定下培養計劃,為主子做事,絲毫馬虎不得。憑藉他的能力,即使這個女孩是塊朽木,他也要把她雕琢成材,更何況,她不是「等你回來之時,我會隱藏好,不管你是否能看得見我,我都在此,有狀況發生我會關注。」
「是。」恭敬地雙手交叉置於腰測福身一禮,阿琳從容的退出內寢房,向著附近所在的正院進發。在出了靜馨小院正廳後,疾步快走的阿琳略微垂首,調整著自己的面部表情,相信著主子真的生病危在旦夕,她要表現的著急、擔憂、急切…情緒
再抬首,阿琳已是臨近快要臨近正院,臉上掛著著急擔憂的表情,眉眼之中掩不住的急切…這次,阿琳不是偽裝,而是實實在在的真情流露。偽裝,對於未經過訓練,又生性老實穩重的阿琳有些困難,所幸,阿琳腦海之中神光一閃,想到主子這次行動,想到主子的離開…雖然主子的手段非凡,但是她還是止不住的擔憂,是以,阿琳眉眼之間不由自主的就關上了擔憂的表情….
正院正廳,一眾後院女人大多都已到齊,或坐或站在正院正廳之中,或安靜獨處一邊,或低頭交頭接耳的低聲談論,卻沒有人大聲喧譁。後宅之中,即使是這些女人大都都抱有不淺的心思,但是卻都不是特別的蠢人,沒有資本,在福晉烏喇那拉氏面前囂張,無疑是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自尋死路一般…..
正院內寢房正是烏喇那拉氏的臥房,福晉烏喇那拉氏已是起身,正端坐在梳妝檯前由著奶嬤嬤魏氏和幾個大丫鬟的配合下為她梳妝打扮。
「福晉,今個兒穿那件朱紅常服行嗎?」魏氏雙手輕快地就著頭油首飾將烏喇那拉氏的頭髮盤起,偷偷地將她小心的取下藏於手中的幾絲白髮偷偷的藏起。福晉喜紅,用一切妾侍不能穿的顏色彰顯她正室嫡妻的身份。
「嗯,嬤嬤,不用費心藏了,我都知道,不就是白髮嗎?不知不覺,我都已經有白髮了…我老了嗎?」對著鏡子,烏喇那拉氏的表情有些惆悵,未上妝的臉面滿是疲憊,細細的紋路已經攀上了烏喇那拉氏年近三十的眼角,一絲絲暮氣登上了她的頰面….
終究是歲月不饒人,她本就只能算是清秀的臉只有了三分顏色,是不是這就是爺不來她院子裡、不甚喜她的原因?若是她有李氏、武氏那個狐媚子的顏色和嬌嫩,是不是就能攏住爺的心?….想到這裡,烏喇那拉氏的眼中不由划過一絲猙獰,都是那該死的李氏,還有那些個後院的女人,不是因為有她們的威脅存在,她怎麼會老的這麼快?該死的,都是該死的…若是爺身邊只有她一個人多好….烏喇那拉氏眼中多了一份詭異的明亮…她的暉兒,要好好等著,看額娘給你報仇喲………
「咳咳…咳咳咳….」情緒波動過度,虛弱的身體難以承受,烏喇那拉氏不由撕心裂肺的咳了起來,心中恨意越來越濃,烏喇那拉氏嗎、面上不由也露出了一絲猙獰….
「福晉說什麼呢,您還年輕著,等您身體好了,再有個小阿哥傍身,一切都會好的。」
安慰著烏喇那拉氏,魏氏不停手上的動作,把那正室嫡妻才能用的首飾有序的插在烏喇那拉氏盤好兩小把頭的發上,隨後又開始整弄妝粉…..
「放心吧,嬤嬤,沒有鬥倒那些個狐媚子,沒有為暉兒報仇雪恨,我會撐下去的,我就要她們看著,只有我才是爺的正室嫡妻想和我斗,她們沒那個臉子」烏喇那拉氏的聲音有些無力,有些許低沉,有一絲絲寒涼刺骨,還有一絲絲陰狠….
「嬤嬤,給我上點兒粉,再拍些胭脂。這宮中的貢品就是好,只是可惜我也就只有額娘賞得這麼些….」要是能一直用不知有多好?她不是沒有機會不是嗎?她的爺,也是那正正經經的天家皇子,就是上邊有太子壓著,也不一定….縱觀歷史,有多少太子有什麼好的下場?….
哈哈哈哈…..她一定要等到那一天…爺的正宮皇后只有她出身高貴的烏喇那拉氏來做.....只有她才是最適合爺的….只有她才是真心對爺好…她的爺..您可一定要明白….烏喇那拉氏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您好…那些低賤的種子可不是您的孩子….烏喇那拉氏只是為您抹去污點…..您一定會明白的對吧…您一定會支持的….
「可不是,這些只供娘娘們用的脂粉,也只有受德主子關愛的您才能用的到,其他人,那是連邊兒都別想碰到」沒有留意到烏喇那拉氏眼中閃過的瘋狂,魏氏滿口的讚嘆,她的姑娘最是好的,那一屆選秀,她的姑娘可是頂頂的拔尖,背景也是好的,不然怎麼會蒙萬歲爺恩典賜婚與四阿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