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讀書時也總是這樣,坐姿端正,目光專注,他餘光里的那張臉,永遠漂亮清靈、永遠溫柔堅定。
仿佛只要她在他的目光里,他的心就永遠是滿的。
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呢?
——或許是,和她在一起,幸福忽然就變得具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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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距離厲家車程只有十分鐘的人民醫院裡,項泊誠剛做完身體檢查,發燒倒是沒有,但他還真的有點感冒。
想到他應該是剛才在樓下等她的時候受涼了,葉迦音忽然有些心疼,很想照顧照顧他,但最終,她還是強勢讓理智占了上風,在心裡無數次告誡過自己不能這樣拖泥帶水之後,她終於語氣平靜地開了口:「有心思記怎么喝藥嗎?沒有的話我跟你助理說一聲。」
項泊誠看著她,沒有回答。
看他不說話,葉迦音也沒追問,轉過身拿出手機準備給他助理打電話。
結果,剛轉過身,還沒拿出手機,他便忽然抬手,拽住了她的衣袖。
她正在進行的動作一頓,一低頭,便看到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在了與她近在咫尺的地方。
這一刻,她忽然覺得好難過。
——難過無數次讓自己放下,但是心裡還是控制不住地喜歡他。
「迦音。」
「我想明白了,在這場婚姻里,之前,或許我對你更多的是責任,但現在,我很確定,我對你——」他語氣鄭重得,像在宣讀婚禮誓詞:「是愛。」
【是愛。】
僅僅兩個字,便讓她潰不成軍。
其實,剛才賀輕舟撥開他心中迷霧的時候,項泊誠忽然就想起一件事來。
那還是她來臨川之前,有次他因為應酬回來晚了,回到家葉迦音還沒睡,那天,他在不甚清晰的頭腦里,聽到她說了一句:「你能不能,對我不止有責任,也有點兒......」
後面的話,他不知道是他沒有聽清,還是她沒有說完。
但不管真相是什麼,當初他們都沒有敞開說的話題,終於在此刻得到了他姍姍來遲又斬釘截鐵的回話。
很多人說,走到離婚這一步的婚姻,大多都積重難返。
好在,他本以為的積重難返,被旁觀者一句話點醒,然後他付諸實行。
再晚一些時間,他或許就真的走不進她的心了。
而現在,她心間為他留著的那道縫隙,被【是愛】兩個字漫溢得如洪水過境,她有些倉皇,也有些慌張。
看她默不作聲,項泊誠走到她身前,雙手撐著她的肩膀,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很溫柔地問:「這場婚姻,你也想跟我走下去的,對不對?」
她依然沒說話,但眼淚卻直達眼底。
只不過,她噙在眼眶,強撐著不讓它落。
看到她眼中凝淚,項泊誠倍感心疼地在心中嘆了口氣,然後,從口袋裡拿出紙巾,輕輕撫上她的眼瞼。
這是一款質感柔軟又厚實的紙巾,帶著淡淡的櫻花香氣,很是好聞。
他知道她喜歡這個牌子的紙巾後,口袋裡就永遠備著。
果然,聞到這股熟悉的香氣,她蓄積許久的淚,忽然就不由分說地落了下來。
「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項泊誠把人抱在懷裡,小心翼翼卻又鄭重無比地跟她承諾,「相信我,我們會幸福的。」
短短六個字,再次讓她潰不成軍。
我們會幸福的。
這是她多想要的結局。
「那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她在他懷裡,輕輕開口。
他不管她的條件是什麼,便說:「好。」
葉迦音想了想,才開口道:「就像我剛才把你送到醫院來那樣,我安全平穩地把你送過來了,所以,我開車技術是沒問題的。」
本想聽她提要求,結果,她卻憑空而起這麼一句話,項泊誠不解地看著她。
葉迦音看出他眼中的疑惑,咬了下嘴唇,才說出自己拐了好幾個彎才到的點:「所以,你以後,如果晚回來的話,能不能讓我去接你?」
項泊誠:「......」
做生意少不了人情往來和應酬,但他應酬晚一般都是讓助理來接,那次,助理正好家裡有事,所以才讓秘書去接。
結果,正好被葉迦音撞見,他之所以沒有解釋,是他覺得沒必要解釋,一是他們清清白白,二是下級接送上級,並且有勞務報酬,這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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