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花燃立馬就皺起來鼻子,她最討厭喝藥了。
對於這種味道,她自然喜歡不起來。
武神音道:「你如果不喜歡,就去前面吧,我隨便跟他說幾句話。」
山花燃巴不得這樣,一個不字都沒說,就這樣離開了。
院子裡只剩下她們兩人,她來的時候光明正大,並未刻意放輕腳步,孟懸壺很快發現了他,言笑晏晏,「殿下怎麼來了,是想我了嗎?」
又是這副德行,武神音冷笑一聲,幽幽開口,「你的小師妹,到現在還沒有蹤影,你就真的一點兒不著急嗎?」
孟懸壺臉上一片無奈的神色:「殿下真是說笑了,她是她,我是我,她去了哪裡,我怎麼會知道呢?」
「她還有個姐姐,名叫霍姍,你認識她嗎?」
孟懸壺點頭道:「知道,她從小無父無母的,只有這麼一個姐姐,嘴裡京城都是她。」
「我想問的是,你來上京後,有沒有見過霍姍?」
孟懸壺道:「見倒是見過一兩面。」
他好像想起來什麼好笑的事情,「尹王府還有人要請我去看病呢,真可惜,孟青藍攔著不讓我去,要不然肯定又能得到一大筆診金。」
武神音嘴角抽抽,那寧王府還真是要多謝謝孟青藍了,要不是她攔著你,尹王府早就要辦喪事了。
「霍姍死了,你知道嗎?」
她現在也不知道霍姍是死是活,這麼說是想詐他的反應。
認真觀察孟懸壺的神色,驚訝只停留一瞬,就飛快斂去,他這個人說話,真是帶種瘋瘋癲癲的狠毒,「怎麼死了?殿下是找不到仵作,需要我代勞嗎?」
他看起來很是躍躍欲試,「我雖然不太擅長治病,但是這解剖屍體卻可以試一試,我本人對此非常感興趣,說不定我的天賦就在這裡呢。」
武神音當然不會讓他去當仵作,先不說現在霍姍的屍體連個影子都沒有,就算有了,也絕不會交到他手上。
他這個人一看就不靠譜。
她不答話,已經是深秋,院中打掃得很乾淨,但還是不可避免有幾片枯黃的落葉。
旁邊的各種工具擺放得有條有理,和孟青藍是個極端,她家原來的雜亂程度,可給武神音留下了極大的震撼。
除了各色藥鋤頭,在牆上居然還擺著一張弓箭,武神音頗為好奇,隨手取下,「你也會射箭嗎?」
孟懸壺看了一眼,笑吟吟回答,「殿下又開玩笑,你看我這樣子都知道,弱不禁風得很呢,不像某些人可以拉開那麼重的弓箭。」
他一臉「我是嬌花快來呵護我」的表情,把武神音看得嘴角一抽,過了片刻才問道,「那這個是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