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笑道:「暖床。」
寧仇欒額角突突直跳:「無恥!」
公主道:「那也比晚上寂寞空虛冷好吧?況且某人就真如此清高嗎?」
說著,她不動聲色的撇了閔希一眼。
寧仇欒注意到她的視線,差點沒被嗆死,生生忍住了,一張俊臉憋的通紅。
最後逛了一圈,就公主買了幾個人,他們什麼都沒買到。
寧仇欒看了看那幾個黝黑的漢子,忍不住道:「暖床也不需要這麼多人吧?」
公主道:「不然呢?」
沒買到侍衛,閔希還以為夫君就此作罷,結果第二天他下朝回來還帶回了一隊禁衛軍,唰唰唰地在門口院子裡站隊。
閔希被夫君往家裡走,奇怪道:「怎麼回事?你把陛下的禁衛軍帶來了?」
這麼多威風凜凜的人把守院子,他好生不習慣。
雖說以前家裡許多下人,但他嫁給夫君後,家內外向來沒有外人。
看到這些人,他莫名有被監視的感覺。
後來閔府里的下人確實也是監視他一舉一動的,他真的不習慣。
傅言深道:「沒事,他們不會進內院來,只在外邊把守。」
閔希小聲提醒道:「夫君如此濫用職權,不好吧?」
傅言深道:「夫郎放寬心,陛下知道我去買侍衛,主動給我撥的這一支近衛軍。」
閔希眨了眨眼睛,他總擔心夫郎跟公主殿下走太近,會被皇上猜忌:「陛下知道我們跟公主殿下一起去買奴隸的事情了?」
傅言深點頭:「嗯,誰也沒瞞他。」他拉著閔希的手,輕輕拍打著安撫道:「夫郎不必擔心這些,為夫行得正坐得直,懷疑你的人永遠都會懷疑你,所以不必理會,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閔希張了張嘴,最後沒說什麼,他外祖也行得直坐得正,不一樣被猜忌?
閔希道:「陛下如今如此器重你,就因為當日破廟的那一個雞腿嗎?他為何會流落外頭?」
傅言深道:「他久居廟堂不知民間,微服出訪,不讓侍衛跟隨,結果自己沒帶錢,又忘了路,所以就在那破廟度過一晚,饑寒交迫,恰好遇上我們。」
閔希奇怪道:「那他為何不去向旁人求助?」
傅言深笑了笑:「位高權重者始終是怕死,而且他曾是個馬上皇帝,此等強人越是年老越是警惕,不敢輕易求助於人,況且他求助過人嗎?」
閔希又眨眨眼睛,希望夫君是真的受皇上器重,希望他前途無憂。
也是奇了怪了,以前他都不會擔心這些的,只是看到了皇上,知道那是個喜怒無常的人,就不免擔心夫君安危,生怕他像外祖父一般,突然就惹得天子雷霆震怒。
傅言深輕輕的將他攬入懷裡,摸摸他鼓鼓的肚子,在他耳邊低聲說:「六月了,不知會不會提前生?我特意向陛下告了假,這些日子都陪著夫郎。」
閔希好笑地錘了一拳夫君,這才六月初就說什麼生!
「哪有這麼快哦!」
不過夫君上完早朝回來,基本就沒太多的差事做,閔希肚子大,又不能做太過劇烈的動作,傅言深就陪著他逛街散步,還帶他去釣魚。
京城郊外,山清水秀,兩個人共坐馬車。
六月份有點熱,轎子門帘打開,馬車行駛的過程中,風呼呼的吹進來,涼爽不已。
傅言深抱了個大西瓜,拍了拍咚咚咚響,聲音非常清脆,聽著就很好吃,再用力一點,估計就自己裂開了。
他們還放在井裡冰了一夜。
涼涼的西瓜是最好吃的,閔希黝黑的眼睛看著大西瓜,也過來拍了兩下,一下子滿臉都是快樂的笑容。
傅言深沖夫郎笑了一笑,拿小刀拉開一道口子,之後徒手一拍,西瓜就著割過的口子裂開了,非常的整齊,裡面鮮紅漂亮,表面還起了沙。
他們還在馬車裡,路面不太平坦,搖搖晃晃。
傅言深拿了兩個鐵勺子,用來挖西瓜吃,這樣吃西瓜還優雅些,至少不會汁水四流。
第一口挖的是正中心最紅艷的那一塊西瓜,挖出來給閔希吃。
閔希漆黑的眼眸一下子彎起來。
微涼的西瓜,在夏日吃,最開心了。
「好吃!」
傅言深也嘗了一口,笑著點了點頭:「不錯!」
還有另外的一半西瓜,他們先封存起來,放到一邊,兩人過做茶几的,一邊一邊吃西瓜,一邊品茶吃瓜子甜品。
他們原還想尋個偏僻的地方野營,結果還沒到半路閔希就吃的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