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慕西正一樣樣把包裹里的東西取出來, 臉上帶著喜悅,滿是回憶的感嘆道,「洛水村的小米和咱們家的小米可不一樣,你喝了就知道了。這小米煮粥的時候能煮出濃稠的米油來,而且這是今年剛收的小米, 和咱們去糧店領的去年的陳小米不一樣,煮出來的小米粥也不是淺淺的黃色,而是黃澄澄的,聞起來別提多香了。」
然後又指指紅棗、柿餅、核桃等物,「你嘗嘗那棗, 肉厚核小,味道還甜。還有柿子,以前的時候,到了秋天, 分給我們幾個知青一棵樹的柿子,山丹丹的柿子小燈籠一樣掛在樹上,都是我們爬樹上去摘回來,然後運回來存放在窯頂上,冬天的時候,爬到窯洞頂上吃柿子,甜滋滋的,別提那味道多好吃了。」
感受到陳慕西這溢於言表的激動與喜悅,林舒雅抿唇笑了笑,附和的說,「聽起來是蠻有意思的。」
陳慕西「嗯」了一聲,扭頭又指了指旁邊搖著尾巴的煤球,含笑說道,「插隊的時候,柴要自己上山砍,我都和煤球一塊進山砍柴,或是雨後去采蘑菇、木耳,平時吃飯沒滋沒味的,出門之前我都會捎上點調料帶身上,等中午的時候,讓煤球去捉只兔子或者山雞過來,架上火烤了,算是給我們倆打打牙祭。」
然後,陳慕西的笑容的有些嚮往、又有些悵然,說道,「那時候啊,天上是藍天白雲,頭頂有鳥雀清脆的鳴叫,身邊又有溪水潺潺,再吃上一口烤得入味的兔肉,別提多舒服自在了。」
這時,煤球對著陳慕西「汪汪」叫了兩聲,尾巴搖的分外頻繁。
陳慕西看著煤球,低低笑了笑,說,「煤球,別搖尾巴了,再搖就趕上電扇了。」
「還是會掉毛的電扇。」一旁林舒雅笑著補充。
煤球似是聽懂了兩位主人的話,嗚咽著哼叫了兩聲,狗頭一扭,用屁股對著兩人,回自己的老窩睡覺去也。
「看,煤球還不樂意了。」林舒雅忍笑指了指已經埋頭睡下的煤球說。
陳慕西無奈的搖頭,「這傢伙脾氣是越發不好了,現在只能夸它,一點兒不順耳的話都聽不得,咱們還得讓著它!」
「我倒覺得煤球一直都是這樣,沒變什麼。」林舒雅笑著說。
「它小的時候,還是很懂夾著尾巴做狗的,慢慢的才越變越不像話的。」陳慕西說。
背對兩人的話題主角——煤球,卻是已經耷拉下雙耳,一副沉睡模樣了,好似主人說的那些話都是耳旁的風,一點也沒有聽進入耳。
「還以為你們插隊比插場辛苦,現在聽起來,比我們在農場有意思多了。」林舒雅笑著說,她呆在農場裡,除了每日出工,平時就是學習,提高覺悟。閒的時候,因為出身問題,沒少被同伴奚落、嘲笑,還不如忙的時候,似乎也並沒有什麼美好的回憶。
陳慕西搖搖頭說,「砍柴上山也就是偶爾的事,平時可不輕鬆,像種水稻插秧的時候,稻田水裡的螞蟥多的很,直接趴腿上吸血,隔著褲子都不行,可弄死了還得繼續干,半天時間,田埂上能扔好多死了的螞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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