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雅怒,剛剛心裡的感動全沒了,伸腳就朝陳慕西這個胡言亂語的傢伙踢了過去。
陳慕西麻利的躲開,毫無所覺的繼續笑著說道,「怎麼?被我說對了,惱羞成怒了?這個你放心,就算你真的笑出鼻涕泡來,我也絕對不會笑話你的。」
「陳慕西,你再說,再說我就…」林舒雅拿著衛生紙,一副隨時打算讓衛生紙來個自由落地運動的打算。
不等林舒雅說完,陳慕西就收了笑,接過差點被林舒雅拋棄的衛生紙,說,「彆氣了彆氣了,開個玩笑就生氣,剛才你那麼搗亂,我都沒生氣呢,快把眼淚擦擦,咱們來跳舞。」
林舒雅這才接過紙,跑到離陳慕西遠一點的桌子旁,使勁的揩了鼻涕。然後一抬頭就看到鏡子中的自己,臉上紅暈未退,頭髮因為剛才在床上的翻騰有些亂糟糟的,衣服也並不整齊乾淨。
轉頭再看陳慕西,上身一件針織毛衣,裡邊的襯衣領口散開著,褲子筆挺,頭髮微有些凌亂,整個人倒也不使隨意。
林舒雅再反觀自己,簡直是糟糕透了。
「傻站著想什麼呢?」陳慕西走上前,摸了摸林舒雅的頭髮問道。
林舒雅朝後退了一步,一轉身就朝臥室跑,還邊說道,「你等我一下,我換一件衣服再和你跳舞。」
陳慕西伸手阻攔已經來不及,眼睜睜的看著林舒雅一溜煙跑進了臥室,然後臥室門也關上了。
看著座鐘上的時間已經指向了十點四十分,陳慕西撫了撫額,坐在了沙發上,端起桌子上的紅酒一飲而盡,他剛剛已經說的那麼明確了,他們今晚的重點不是跳舞,是…陳慕西覺得自己今天實在是有點衰。
「好了!」過了一二十分鐘,在指針指向十一點,陳慕西已經開始犯困的時候,林舒雅終於打開臥室的門,走了出來,笑吟吟的說道。
陳慕西聞聲轉過頭,就看到林舒雅頭髮整整齊齊的梳成了一個髮髻在後邊,身上穿了一身桃紅色旗袍,明麗中又添了一絲溫婉,和平時看起來很不一樣。
陳慕西從沙發上站起來,順手拿起上邊自己的黑色大衣,走到林舒雅身邊時,給她披在了身上,說,「很漂亮,什麼時候開始穿旗袍了?不過,外邊在下雪,你這麼穿也太少了。」
林舒雅抱住陳慕西的脖子,揚眉笑道,「你不是要跳舞的?跳著跳著就熱了。」
陳慕西笑著搖搖頭,伸手環住林舒雅的腰,俯身在她耳旁低低的說,「或許還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耳畔的嗓音沉澈好聽,說話間帶起的熱氣讓林舒雅心臟猛跳,可林舒雅在心裡忍不住高叫「這廝出了趟國,怎麼就跟換了個人一樣!」
脖頸旁的輕癢讓林舒雅拉回了思緒,縮了一下脖子,說道,「慕西,你知道我為什麼突然想起翻譯那本書嗎?」
「為什麼?」陳慕西帶著林舒雅跟著音樂,慢慢的挪動舞步,問道。
「當我看到上邊寫,『男人的極大幸運在於,他不論是成年還是小時候,必須踏上一條極為艱苦的道路,不過這是一條最可靠的道路。
女人的不幸則在於被幾步不可抗拒的誘惑包圍著,她不被要求奮發向上,只被鼓勵滑下去到達極樂。
當她發覺自己被海市蜃樓愚弄時,已經為時已晚,她的力量在失敗的冒險中已被耗盡』這段話的時候,我就下定決心讓更多的人看到這本書。」林舒雅純熟的背出一段句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