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到臨近秘境關閉的時間點,紀仕才開始回撤,賀卿生遇到紀仕時,他尚
在出去的路上,而按照那個道友赴死時聲音傳來的方位,紀仕等人顯然已經埋伏在了秘境出口上。
賀卿生同紀仕交手時,他隨從的弟子中只有三個是真元宗的,其餘人估計都像那個問心宗弟子一樣,是其他宗門叛徒偽裝的。
秘境中本就危機四伏,弟子們防不勝防,能活下來實屬不易。
紀仕敢在秘境中下黑手,完全是打算將眾人全部殺了滅口。
李安簡單說了計劃,話音剛落,眾人憤憤的議論聲一下炸開。
「這紀仕莫不是失心瘋了?」
「真元宗到底要做什麼?」
「他是要將十二垣宗派全部得罪個遍!」
……
倖存的各位長老氣得吹鬍子瞪眼,大有一副等他們出去了秋後算帳的架勢。
但要是真讓他們現在去當那個出頭鳥,他們大抵是不樂意的。
是以圍著譏誚紀仕,沒有一個出面應下苦差,都想去當漁翁與黃雀,可惜,按眼下的情況,一盤散沙最終都只會成為鷸蚌與蟬。
賀卿生被吵得頭疼,適時潑了盆冷水:「諸位長老,秋後算帳是要能活到秋後的。」
四下寂靜。
「哪裡來的黃毛小兒目無尊長。」一個長老率先發難。
他腰上別著天海盟的標誌玉佩,扶留滅門後,天海盟這個萬年老四擠進了三大宗之列,同真元宗走得極近。
賀卿生從前殺真元宗嫡系弟子時,遇到天海盟的人,都順手給人打了一頓。
她同天海盟的人不對付還真是換皮不換骨。
一個光頭模樣的體修附和:「讓你們年輕弟子旁聽不是為了來添亂的。」
「是啊,哪裡來的沒規矩的弟子。」
「沒有長輩教你要尊師重道嗎?」
其他地位稍長的長老也紛紛出聲指責。
見自家長輩發話,倖存的弟子間不住竊竊私語:
「凌霄榜前一百都從未見過這個弟子,怕是哪家私自帶來東川林秘境鍍金的吧。」
「就討厭這些修為不夠,靠偽造進來混的關係戶。」
「關係戶淨拖後腿,這次差點害死小爺我。」
……
壓抑許久的眾人像是一下找到了發泄口,場面亂糟糟的,其激烈氛圍堪比在菜市場討價還價。
對於這些指責,賀卿生置若罔聞,她按住想要上前辯駁的應去劫,只懶懶抬眼望向那天海盟長老:「這位修煉了一千年還在大乘初期的長老。」
賀卿生故意將大乘期咬得極重。
「我現在目有尊長了。」
她挑眉一笑:「剛巧同紀仕交手還需要一人輔助,不如便由『尊長』您同我一道吧。」
「什麼意思?」天海盟的長老唰得變了臉色。
「意思很簡單啊,我孤身對付紀仕不太方便,需要長老從旁協助。」
天海盟長老身後的弟子大聲駁斥:「你好大的口氣,問心宗司吉長老和李道友在這,貿然攬活,你也不怕閃了舌頭。」
天海盟長老到底是比弟子多活了幾百年的人精,眼前人他確實沒見過,但他暗中注意著李安的表情,見李安並無否認的神色。
李安方才提到的計劃只說兵分兩路,一隊拖住紀仕,其餘人聯手去破開陣法,出秘境搬救兵。
眾人都默認由問心宗的去干那最危險的活,根本沒有想過眼前除了長得漂亮但面生的年輕女修身上繫著他們的活命之路。
他心中一緊,態度陡然溫和了下來:「海信不得無禮,這位小友只是年輕氣盛,老夫一切聽從李道友的安排。」
他這話說得巧妙,用著長輩包容的口吻,看似寬容不與賀卿生計較,實則提前給自己搭好了台階,可進可退。
李安見群情激奮的眾人態度緩了下來,這才點了點頭介紹道:「這位散修賀道友,是問心宗貴客,此次受邀前來東川林秘境,是我問心宗之幸。」
「由她對付紀仕,我們的勝算才堪堪提至五成。」
「既然賀道友開口,那便勞煩海延長老從旁協助賀道友了。」
李安連從旁協助都說出口了,賀卿生的實力不言而喻,被喚作海延的天海盟長老木著臉僵在原地。
看不穿修為的,除了法器遮掩,還有一種可能是——修為超出了他們所有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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