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柏清河還說我們,明明這人看著才是細胳膊細腿……」
「誰說不是呢,搞不好還真能贏,他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別說,這人長得真挺不錯的,等下交手的時候可以趁機多摸兩下……」
「嘖嘖,確實漂亮,就你小子機靈……」
其實柏清河也有些好奇,這人無論是上次交手還是剛才丟東西,力道分明都不小。按理來說,力量大小與肌肉線條是離不開關係的,可溫言這人卻身形偏薄,就這麼一打眼望過去,根本就看不出來是個習武之人。
這麼想著,他不由得又多看了對方兩眼。
溫言還是那副微垂著眉眼、面無表情的樣子,好似周遭嘈雜皆未入耳——可柏清河就是無端覺得,這人有點生氣了。
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沒有任何依據可言,但柏清河就是可以斷定,這人說不定已經在心裡將面前這群人殺了八百回了。
「你想要什麼結果?」溫言偏頭看向柏清河,目光沉沉。
柏清河從未見過對方這幅攻擊性外露的模樣,被盯得悚然一驚,又覺頗覺新奇,笑了笑道:「看不出來,你還接私人定製。要加錢嗎?」
「……」
溫言禁不住被這八竿子打不著的腦迴路逗笑了,心裡剛擦出的火星子瞬間被澆了盆水,冷卻了幾分。
「要加錢就算了,你柏二少爺手裡的小金庫有點吃不消,」柏清河打了個哈哈,不甚在意地說道,「沒事,你放開了隨意打,給我留個四肢健全的活口就行。」
「你這要求也不低了。」
溫言應了,上前兩步,抬手一指之前話最多的那個男人,言簡意賅道:「你,上來。」
男人明白這是在點他迎戰呢,倒也不怵,昂著脖子走上前,擺了個不太標準的馬步,表示自己準備好了。
反觀溫言,只是從手腕上解下了一根纏繞著的白色髮帶,將頭髮鬆鬆地束於頸後,嘴上輕飄飄地說道:「兩招,你還能站著,就算我輸。」
「小兒誇口!」
男人冷笑一聲,說話的同時伸出左臂揮拳,直取溫言的面門而去!
溫言面上波瀾不驚,伸出右臂格擋,手腕一翻,靈活地抓住了對方還未收回去的臂彎,猛一用力,將人拉向了自己;又趁著對方下盤毫無防備,直接朝著膝蓋輕踹一腳,讓人在草地上摔了個狼狽的狗吃屎。
他涼涼道:「一。」
隨後避過了對方伸來抓他腳腕的手,彎腰將其手臂向後一折,不顧對方的叫喚,幾十公斤的人,在溫言的拖拽下跟拎小雞似的,被拽手臂向後強硬地拉了起來;他毫不留情地一腳踩在了對方的肩胛骨上,直到對方不堪重負,咔的一聲,手臂便脫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