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邢在外執行任務,接到電話,火速協調好下屬,趕回局裡。
信轉交到了老邢手上,葉子在信中詳盡描述了李勇軍賭。博欠下五十萬高利貸,債主討債,意圖綁架她的事。
其實老邢早有推測,錢哥那人本就涉嫌開賭場和違規發放高利貸,他盯上葉子,定然是葉子家有人賭。博欠債。
這和他的推測一一對應上了。
一個警察問道:「刑警官,現在怎麼辦?」
老邢將信還給他,「沒事,按原計劃進行。錢哥背後還有更大的『老闆』,新的線索出現之前,我們行動不變。」
「收到。」
昨晚老邢看到錢哥的車調頭離開,立刻帶人上車,尾隨其後,意圖跟蹤探明他們的老窩。
老邢這輛不是警車,是純黑商務車,沒有警燈和警察標誌,不會暴露身份。
老邢特意讓開車的下屬保持距離,避免被錢哥察覺。
然而錢哥身經百戰,警覺性極高,很快就發現不對勁,踩油門提速,迫使老邢的車也不得不提速。
錢哥一聲令下,手下們紛紛降下車窗,拋灑三角釘,傾倒汽油。
老邢的車猛地急剎,打方向盤躲避,但仍未能避免,輪胎碾過無數三角釘和汽油,爆胎打滑,差點出了車禍,而錢哥他們逃之夭夭。
既然已經被發現,老邢便不打算再藏,直接開展調查,並在葉子家附近部署警力,一旦錢哥再度現身,勢必將他捉拿歸案。
監控顯示錢哥的車駛入一條林間野路,之後便沒了蹤影。
該路段缺少監控,線索一時中斷。今日老邢就是去那條路上實地勘查。
這時,老邢接到小徒弟電話,現場有了新發現,他又馬不停蹄往回趕。
錢哥那晚駛入小路後便棄車逃跑,這輛車已經被老邢盯上了,再留著也只是個隱患。
小徒弟發現了他們拋棄的車。
老邢趕回去,跟屬下們一起調查了車內,遺憾的是,車內並沒有任何蛛絲馬跡。
線索又斷了。
「他們逃跑時做了充分檢查。」老邢道:「真是狡猾。」
日薄西山,夜風漸起,偌大的曠野,警察也如渺小的一粒沙。
*
錢哥他們找了個藏身之處,打算先在外面避避風頭。
他們丟掉了手機,避免警察用GPS定位。
「他媽的,竟然敢報警!」錢哥想起來就火大。
「這不可能啊,我明明監控著他們的電話。」一個手下匪夷所思,「難道是別人幫他們報的警?」
錢哥咽不下這口氣,道:「甭管誰報的警,過了這段風頭,我定讓他們付出代價!」
「那李勇軍那邊……咱的錢……」
「算那小子走運。找個公共電話告訴他,再寬限他幾天,若再拿不出錢——」錢哥手在脖子前比劃了一下。
「是,我這就去辦。」
*
葉子家經過李勇軍這麼一鬧,反倒消停了不少。
老邢派去的警察在一中至葉子家這段路上蹲守了幾天,沒蹲到錢哥人影,警力不能白白浪費,老邢召回了大部分,只留下兩個,分別蹲守學校門口和葉子家附近,發現可疑人員立刻上報。
李勇軍給王娟打電話要錢,甚至開始索要房產證,哭喊道:「再拿不出錢來他們就要殺了我!殺了我!媽,你忍心看你兒子死嗎?忍心看老李家絕後嗎!」
王娟狠下心道:「咱家已經啥都沒了,就剩那一套房子,媽真不能給你。兒啊,早日戒賭吧,別再執迷不悟,這樣下去何時是個頭啊!」
李勇軍完全聽不進去,崩潰地說:「反正爸都死了,你又住我姐家,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不如拿來救命!好不好?你給我好不好?」
王娟開著免提,李麗然聽了半天,實在忍不住了,搶過手機掛了電話,拉黑李勇軍號碼。
終於消停了。
王娟憂心忡忡,「他不會真出事吧……」
「那也是他該。」
王娟臉上的憂慮並沒有消除。
李勇軍再混,終究是她兒子,生死之事,她沒法不擔心。
這時李麗然手機響了。
李勇軍打不通王娟的電話,便打給了李麗然。
李麗然直接拒接,順手拉黑。
王娟思來想去,站起身,「不行,我得回家一趟。」
「您去幹嗎啊媽?」李麗然隨之站起。
「把房產證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