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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飯店出來,溫瀾生扶著秦旭,她攙著秦昭,一路走一路抱怨:「哎,就該讓他和你學學,喝到差不多就別喝了。」

溫瀾生只是笑:「難得嘛。」

回到旅館,文靜先把秦昭送回房間,把她放到床上,幫她脫了外套蓋好被子。

幸好她喝多了也不鬧騰,但總有鬧騰的那個。

秦旭嚷嚷著想吐,文靜拿了垃圾桶給他抱在懷裡,嘴裡說著南蟬州的方言,溫瀾生聽不懂,但也能猜到大概意思。

「瀾生,你快回去吧。」文靜朝他揮揮手,「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

溫瀾生看自己在這兒也幫不上什麼忙,應道:「行,那明天見。」

「誒。」文靜拿了濕毛巾給秦旭擦臉,又回頭叫住他。

溫瀾生停下腳步,回頭問:「怎麼了?」

文靜走到桌邊,往茶杯里倒滿熱水,擰緊杯蓋遞給他:「你正好順路幫我放到昭昭床頭,我怕她醒了口渴。」

「好。」溫瀾生接過杯子,「那我先走了。」

「誒,路上慢點。」

隔壁房間沒有上鎖,溫瀾生摁下把手推門進去。

床上的女孩安安靜靜地蜷在被窩裡,他小心翼翼地放下茶杯,但還是驚動她發出一聲輕哼。

「渴了?」他出聲問。

秦昭沒應,翻了個身,被子被她壓在腿下,整個後背暴露在空氣中。

溫瀾生怕人著涼,伸手扯過被子幫她重新蓋好。

秦昭其實沒有睡著,就是腦子太重,昏昏沉沉的。

她亂七八糟想了很多事情,一開始是程堂山,和他幾天前登門拜訪,說要向秦家提親,後來是來木樨州的一路上哥嫂說的話,還有傳聞中「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溫瀾生、家道中落依靠景家東山再起的溫瀾生、女兒出生半年就死了老婆的溫瀾生,以及今天見面後給她遞紅酒的溫瀾生、幫她點赤豆圓子的溫瀾生......

最後就只是溫瀾生。

接觸的時間太短,秦昭發現自己想不太起來他長什麼樣,腦海里依稀有個輪廓。

她長長嘆了聲氣,由衷感嘆道:「可惜了。」

「可惜什麼?」

她喝醉了,迷迷糊糊地答:「是個鰥夫。」

溫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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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2章

多多少少還是有被冒犯到,溫瀾生往上提了提被角,蓋住秦昭的肩頭,又把茶杯蓋子向外擰了半圈。

走廊里燈光昏黃,暗紅印花地毯吞噬了腳步聲。

從秦昭的房間出來,他聽到隔壁木門後的人好像在爭吵,用的是方言,女人歇斯底里,男人粗著嗓子。

大概是以為他已經走了,秦昭又昏睡著,所以才無所顧忌地吼出聲。

溫瀾生有些意外,印象中那對夫妻感情和睦,又都是成熟穩重的人。

他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看看情況,但自己就是個婚姻失敗者,去了能幹什麼呢?勸無從勸,白白添了尷尬。

走出旅館,他從大衣口袋裡摸出煙盒和打火機,冬日寒風吹得皮膚撕裂般疼痛,他叼著煙放慢了些腳步。

有人賣力蹬著自行車從身後超過他,車鈴叮叮響,匆匆忙忙的樣子像是趕著回家,也許妻兒正等著他吃飯。

溫瀾生抖落菸灰,扯開嘴角笑了笑。

長夜漫漫,今晚異常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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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秦昭是被窗外的陽光鬧醒的。

喉嚨口乾澀,腦袋也疼,她眯著眼坐起身,覺得自己像是剛從沙漠裡出來的流浪漢。

床頭就有一杯水,早就涼了,她顧不上太多,擰開蓋子喝了大半杯。

身上的衣服換過,秦昭迷迷糊糊記得昨天半夜阿嫂來幫她擦過臉。

她起床洗漱,先去敲了敲隔壁的門,聽裡頭沒動靜,兩個人應該是還沒起。

行李箱裡有一本臨行前她隨手塞進去的小說,秦昭捧著書坐在窗邊的小沙發上,翻到折角的那一頁。

陽光灑在她身上,宿醉的頭痛還沒好全,白紙上的黑字根本進不去腦子,看了半個鐘頭,秦昭打了一個又一個哈欠,只覺得渾身疲累。

她合上書,起身推開窗戶,想呼吸一會新鮮空氣。

木樨州的街道乾乾淨淨的,人們大多步行或踩著自行車,路旁的樹木枯萎,殘枝擋不住視線。

她一眼看見靠在轎車邊的男人,穿著昨晚那件黑大衣,雙手插兜,像在等人。

冷風吹在臉上,秦昭吸了吸鼻子,去隔壁叫哥嫂起床。

怕樓下的人等太久,她重新回到房間,拿起圍巾就向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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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從遠至今,溫瀾生嘴裡含著煙抬起頭,打火機捏在手裡,還沒來得及點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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