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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嘆了聲氣,悶悶不樂地用筷子戳著碗底,說:「我不想總是被人安排好要做什麼。」

溫瀾生看了她一眼。

「那等年過了,給你介紹幾個小伙子?」

秦昭蹙眉,反問他:「我是這個意思嗎?」

溫瀾生笑了下:「那怎麼的?想留在這拼事業?」

「不可以嗎?」

「可以,隨你。」

阿姨端著燉好的砂鍋魚頭出來,叮囑他倆:「小心燙啊。」

溫瀾生拿起空碗盛湯,玩笑說:「那你以後也別得罪我,不然我拿回我的店。」

秦昭的笑容一瞬間凝固,嘀咕了句:「是哦。」

溫瀾生把碗放到她手邊:「什麼?」

秦昭泄氣道:「店是你的,開店的錢說白了是我爸的。」

溫瀾生挑眉:「你還想白手起家啊?」

他一語驚醒夢中人,挫敗感襲來,秦昭低下頭默默喝湯。

「就當是我給你投資的。」溫瀾生把魚眼旁的嫩肉夾到秦昭碗裡,「想干就好好干。」

秦昭抬起頭,又被哄高興了,她雙手端高碗對著溫瀾生:「那走一個?投資人。」

溫瀾生笑著拿起手邊的杯子:「從哪學來的?」

玻璃杯和瓷碗輕輕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一聲響,這就相當於敲了個章。

轉眼就要大年三十,秦昭帶著玲玲回了南蟬州陪秦睦,過了年再回來。

景家也來把溫詞接走了,兩層樓的小洋房又只剩溫瀾生一個人。

有溫詞在,他和景家的聯繫就斷不了,景瀚東對他的態度緩和不少,大年夜還特地喊他一起去家裡吃飯,只是溫瀾生拒絕了。

外頭鞭炮聲不斷,時不時有煙花綻放在天際,到處都熱熱鬧鬧的,好像顯得他也沒那麼冷清了。

阿姨今天包了餛飩,溫瀾生下午就放了她假,讓她回去陪家人。

他一個人草草解決晚飯,回到書房看著成堆的文件,只覺得疲倦厭煩。

溫瀾生走到書架前,想找到點能打發時間的東西,可惜上頭的書大多都是用來裝飾的,沒什麼意思。

秦昭那兒亂七八糟的雜書倒是很多,他離開書房,走向二樓另一頭。

秦昭的東西總是不好好放,還不讓人動,說收拾整齊了她反倒找不到。

溫瀾生在化妝檯上找到兩本小說,一本叫《苦澀的愛》,一本叫《夏夜之戀》,光這個封面和名字就讓他眉頭緊鎖,像燙手般把書丟了回去。

唯一看起來還算正經的是她放在床頭柜上的《遠離塵囂》,溫瀾生最終挑中這本,邊翻開邊走出秦昭的臥室。

裡頭掉出個什麼東西來,薄薄的像張紙,溫瀾生蹲下身去撿,先看到白紙上的一行字,是秦昭的筆跡,寫的是「我從未擁有過一個如此明媚的冬天」。

他又翻到背面,目光剛落下,整個人卻定格在原地。

溫瀾生看到了自己,在木樨路的石橋上,在昏黃的夕陽下,光模糊了臉,他手裡還拎著剛出爐的烤紅薯。

他記得那天,記得那應該是個寒冷的冬日。

應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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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篇幅比預期的要長,盡力在抽空寫了。

第8章

電話鈴突地響起,溫瀾生心臟一顫。短促尖銳的「丁零零」一下接著一下,回聲充斥在空蕩的房子裡。

溫瀾生緩過神,把照片原封不動地夾回書里,快步走下樓梯去接電話。

「餵。」

「嗯?」電話里的人像是很意外,問,「宋阿姨呢?」

這會兒再聽到秦昭的聲音,溫瀾生有些恍如隔世。

他磕巴了下,開口說:「哦,那個,我放她假了。」

秦昭又問:「那小詞和趙姐呢?」

溫瀾生說:「在外公家。」

「那你呢?」

溫瀾生不假思索地回:「我在和你打電話啊。」

「不是。」秦昭笑起來,「我是問你,你怎麼沒去吃年夜飯?」

「啊,我有點工作。」溫瀾生低下頭,眉頭因懊惱自己剛剛的蠢樣而皺在一起。

「什麼工作啊,還要在大年夜干?」

溫瀾生沒回答,問秦昭:「打電話來有事?」

「沒,剛吃完晚飯,想著要跟你們拜個年。」

溫瀾生舉著電話,坐到沙發上:「年還沒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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