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第一次處理這種事,以前遇到的委託人恨不得把整個房子都用符籙貼起來,民間說什麼辟邪管用就用什麼。吳曦恩被擾至今也有一個多月了,可她的病房裡卻沒有一樣避鬼驅邪的物件法器。
她不肯配合,姜苓就不再多待,離開病房。
楊又和董正寧跟出來,他們知道姜苓在疑惑什麼,說:「她不讓我們貼。」
姜苓不解地緊了眉,「什麼意思?」
「一貼就撕,之前她媽媽請來的鐘馗像也被她拿走了,我們帶來的師父親寫的符咒,她沖馬桶。」
姜苓默了片刻還是這樣問:「什麼意思?」
吳曦恩的反應已經不是簡單的不合常理了,簡直是匪夷所思。
「既然如此,還請人幹什麼?」
看出姜苓有些不高興,楊又連忙解釋:「委託我們的人是她母親許女士,許女士是希望我們能儘快處理好的。」
姜苓瞥一眼病房門,「那她是怎麼回事?」
「誰也不肯說。」楊又也覺得很為難,「我們也看出這裡頭應該是有隱情,但委託人沒有允許,我們也不好私自去調查。」
姜苓看了看兩人,問:「你們師父知道嗎?」
董正寧撓撓頭,「應該知道吧,我們畢竟是第一次下山歷練,不能遇到難題就找師父的。」
「你們可以去北輝女高看看。」姜苓說。
楊又和董正寧對視一眼,都覺得不妥,「這樣不好吧。」
「確實不好,所以你們最好偷偷去。」
董正寧微怔,「仙長也去嗎?」
「我要上班。」
那就是不去了,董正寧有些蔫,「仙長……」
姜苓不懂他們愁什麼,「找個學生打聽,校服你們也認得。」
要混進學校還是女校肯定困難,但蹲個學生就容易多了。
看出兩人還在躊躇,姜苓扭頭就走,「不聽算了。」
「聽聽聽,我們聽。」
楊又和董正寧一左一右纏著姜苓,三人走到電梯,姜苓又往有保鏢守住的病房看。
沒想到這一看門竟然開了,裡面走出幾個挺拔的身影。姜苓看到那個金髮的臨走前還在跟病房裡的人叮囑,「好好養傷。」
那就是醒了。
姜苓緩緩轉過臉,臉色比剛才還淡。
楊又和董正寧也注意到了,對視一眼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