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姜大受了重傷,被尋回姜府。
聽說車夫被姜老太太責罰,生死不知。
姜霜霜舀了一勺粥,緩緩道:「平安就好。」
未知的,才更值得恐慌。
此事,給姜霜霜一個教訓。
她倒是不擔心謝昀的仇家,讓她最為懊惱的,是碧衣尋人想要追殺她的原因。
無冤無仇,何至於不死不休?
不過,此番並不是沒有收穫。
以往敵在明,她在暗。
現下兩方都在明處,扯平了。
掌燈時分,房內幾盞燈籠齊齊地照亮。
門口處,人影一閃。
碧璽來到門邊,見來人認得,擠擠眼睛:「書荷,你怎麼來了?」
書荷是謝晗院子的人,只因大少夫人幫她說了一句話,便記在心中。
書荷進門後行禮道:「小公子吩咐奴婢去刑部衙門走一趟,為大公子送晚膳。」
謝晗的吩咐,書荷不敢違抗。
她留了個心眼,擅自換了說辭。
見到大公子,書荷睜眼說瞎話:「大少夫人擔心您在衙門又錯過了飯點,正好碧璽碰到了奴婢,奴婢代替跑一趟。」
反正他家小公子不會過問。
回程的路上,書荷又巧遇姜家婆子。
「大少夫人,姜府婆子又來送信,姜老太太聽聞您回來了,喚您回姜家一趟。」
這次,下人連門都沒進來,被門房三言兩語打發走。
他們是看出來了,姜府下人對自家大少夫人都沒幾分尊敬。
這場面,謝家來撐!
姜霜霜看到書荷,笑道:「你是小弟房內服侍的書荷,我記得你,手上的傷可好了?」
以前和同事打交道,這些都是最基本的社交禮儀。
書荷眼睛亮晶晶的,紅著臉地道:「塗藥很及時,大好了。」
聽說大少夫人回府,書荷放心不下。
她找個藉口回稟,特地來探看。
姜霜霜與書荷閒聊幾句,打賞了一支銀釵,才吩咐巧凝將人送回。
碧璽想到從姜府得到的消息,面有怒色:「大少夫人,老太太必定派人在謝府附近蹲守,否則怎麼知曉您回來了?」
馮婆子接著道:「既如此,老太太應得知大少夫人受了傷。」
別人不清楚,有姜玉蓉告狀,姜老太太心知肚明。
這等時候不差人來探望,反而用祖母的身份威逼擺譜,說一句狠毒不為過。
姜霜霜冷笑道:「以後姜府來人,統統拒之門外。」
什麼孝道,祖母不慈,還指望她孝順?
這些狗屁的枷鎖,休想套在她身上。
「文嬤嬤,我當即修書一封,告知爹娘。 」
若得到支持,姜霜霜不管不顧,開撕姜家。
她的忍讓,只會換來姜家的變本加厲,那麼這筆帳要算一算了。
怪不得她,是姜家先動的手!
……
夜晚的府邸,四處掌燈。
通往後花園的小路上,一片亮堂。
姜霜霜吃飽喝足,坐在輪椅上,由馮婆子推著出門透氣。
幾日暴雨,花園裡殘花遍地。
花匠似是修剪過,沒有淒涼的景色,反而多了一種凌亂美。
涼亭內,謝汀蘭拎著酒壺,喝得眼神迷離。
她打量許久,看清來人後譏諷道:「姜五,你不好好養傷,在外亂晃什麼?」
更深露重,對傷口恢復不利。
若是尋常人,或許會因被訓斥而難堪。
姜霜霜已經完全掌握謝汀蘭的脾性,神色帶著點憐愛:「我特地來找大姐道謝。」
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就算是好心,也得損上幾句。
謝汀蘭只覺得渾身不自在,警惕地道:「謝我作甚,你腦子抽了?」
「沒有,我就是格外喜歡大姐。」
涼亭有台階,姜霜霜的輪椅上不去。
她坐在原地,吹捧道:「大姐,幾日不見,你越發像天上的仙子了!」
「有你在我身後撐腰,我特別有底氣。」
「大姐,你聽說我……」
姜霜霜已經想好如何對謝汀蘭道謝。
說起來,對方不止幫她一次。
尋常俗物,謝汀蘭都不缺,那就按照喜好行事。
姜霜霜一片熱忱。
若不是距離遠,她定要拉著謝汀蘭的手,再吹上一個時辰的彩虹屁。=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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