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霜霜不屑一顧,疏離地道,「姜三小姐還是不要攔路為妙。」
她之所以停下來,是為打探姜玉珍的消息。
對方以此為餌,恐怕又會使出什麼花招。
眼見姜霜霜拔腿要走,姜玉蓉心底更加焦急。
等會兒到了別院,人多眼雜。
二人算是敵對關係,湊在一處說話難免引人注意。
姜玉蓉眼角眉梢染上一絲慌亂,指著荷包道:「裡面有三千兩銀票,代表我的誠意。」
「怎麼,把銀票給了我,然後污衊我偷竊?」
不管姜玉蓉有何盤算,姜霜霜皆無意應對。
她把荷包塞回姜玉蓉手中,興致缺缺。
無論是交易還是合作,彼此要有共同的利益,至少有幾分信任之心。
對於二人來說,交易的前提不成立。
「姜三小姐,你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難道不知是姜興懷污衊我爹通敵叛國?」
姜霜霜神色轉冷。
她還沒去找姜家麻煩,姜玉蓉卻反倒不請自來了!
四目相對,姜玉蓉心虛地別開眼。
自從那日偷聽過爹姜興懷的肺腑之言後,姜玉蓉只感覺天塌了。
她甚至以為是一場噩夢。
等噩夢醒來,她又變回姜家備受寵愛的姜三小姐。
直到照鏡子,看到成王在她下巴上留下的紅痕,又把姜玉蓉拉回殘忍的現實中。
「五妹妹,我承認討厭你,在嫁妝上做過手腳,但我沒有壞心思。」
姜玉蓉舉手起誓。
她有嫉妒心,不希望族中姐妹過得比她好。
若說害人之心,她沒有。
「閉嘴。」
姜霜霜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她懶得聽。
有無與否,她並不在意。
「不過,有一點你無法否認。」
姜霜霜本不想多嘴多舌,自打得知陳家被滅族後,心緒不寧。
「我回門那日,四姐姐為討好你,說的幾句閨閣葷話,此事發酵,她被送到清水庵思過。」
此事,可大可小。
清水庵那等地方,豈是人呆的?
高門貴女被送過去,有去無回。
「你二人是同族姐妹,四姐姐不敢表現得太出彩,做了你多年的跟班,沒功勞也有苦勞,你在姜老太太面前,有為她說過隻言片語?」
陳家滿門被屠,姜玉珍下落不明。
其中牽扯甚多,哪怕安然無恙,姜玉珍也得靠著躲藏度日。
姜霜霜心浮氣躁,又道:「誠然,四姐姐確有不妥之處,然而傳言之事,你未曾遣人徹查,反倒擇自家姐妹為代罪羔羊,可有愧意?」
姜玉珍被送走,陳氏情急之下,以卵擊石。
奈何最後捨去性命,無濟於事。
「是我對不起四妹妹。」
姜玉蓉苦笑,「五妹妹,你可知有一個詞叫捧殺?」
從小,她就被祖母教導,將來要攀上高門。
「祖父在世時,曾言我爹貪功求進,毫無文人風骨。」
事實證明,祖父獨具慧眼。
姜玉蓉揉了揉發酸的鼻子:「爹爹無能,野心不小,他只需要驚才絕艷的女兒,為他鋪一條通天路。」
這個女兒,可以是她姜玉蓉,也可以是別人。
當了多年的傀儡,不過是為婢生女做嫁衣。
有些話,姜玉蓉憋在心裡。
眼下,她長話短說:「五妹妹,我所言這些,並非為博得你同情。」
丫鬟在不遠處緊盯著,姜玉蓉上前一步靠近姜霜霜,動了動嘴唇。
姜霜霜身子一震,眯著眼問道:「當真?」
「當真。」
姜玉蓉咬牙,「東西在我手中,只要護得我娘平安,我必定會交出。」
話畢,姜玉蓉轉身,又恢復高傲之色。
「等一下。」
姜霜霜摸著下巴,不解地道,「你冒著如此大的風險,要的是什麼?」
「爹爹是爹爹,我是我,我不想做任何人的替代品,也不會給他的野心陪葬。」
姜玉蓉頓住腳步,神色決絕。
找姜霜霜交易,是她留給自己最後的退路。
「對了,五妹妹,小心碧衣。」
姜玉蓉眼底閃過一抹嘲弄,「他是爹爹的女兒,之前去清水庵探望四妹妹,我本不想去,是受了碧衣的蠱惑。」
點到為止,相信姜五應該會明白她話里的意思。
「走了!」
姜玉蓉揮了揮手帕,拎起裙角,邁著大步向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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