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查活人,若是入土為安的屍身,檢查相對寬鬆。
就是用這個法子,一家子混了進來。
老的老,小的小。
去宮門前告御狀,一頓打必會上西天。
聽聞刑部侍郎謝昀為官清正,品行端方,老婦人就打定主意去刑部告狀。
在去刑部的前一日,說來也巧。
他們在鬧市買包子,聽到有人議論。
說是刑部侍郎謝昀與夫人鶼鰈情深,起因竟是替嫁。
老婦人動了心思,四處打聽。
得知姜霜霜出府,忙帶著家人攔車告狀。
「謝夫人,草民也是沒法子了。」
老婦人抹了一把眼淚,儘量嘴皮子利索地道,「前些日子,草民兒子被人殺了,官府抓了我家兒媳,說是她動的手。可兒媳是個老實人,她絕不會殺人啊!」
對於兒子的死,全家半點不傷心。
提起來,似乎還有些解脫。
但涉及到兒媳,老婦人痛哭失聲,跪地哀求。
姜霜霜眉頭微皺,問道:「既然官府抓了人,可是有證據?」
「有,可是……」
老婦人抹了抹眼淚,一時間不知道從何說起。
沉默片刻,又怕姜霜霜不耐煩,繼續道:「村人都說看到兒媳動了刀子,懷疑是她殺。」
「殺人是重罪,官府不會只憑藉你兒媳動了刀子定案。」
作為旁觀者,姜霜霜看得清楚。
老婦人所說,必有水分。
那這個案子,她管不了。
第144章
啟程
「謝夫人,是草民沒說清楚。」
老婦人再次跪地,一時間不知從何說起。
馮婆子見狀,從茶棚給一家子買了幾碗茶水。
看了一眼日頭,馮婆子指著茶棚道:「大少夫人,老奴包下茶棚,不如請人去茶棚里敘話如何?」
看情況,不是三言兩語說得清的。
馬車在路中間,把路堵死,圍觀之人只會越來越多。
姜霜霜對馮婆子點點頭,答應了。
茶棚內,老婦人局促不安地坐下,手腳都不曉得放在哪裡。
村中的後輩說的沒錯,告狀找不到謝侍郎,找他夫人的一樣的!
謝侍郎寵愛夫人,必定對案子上心!
「謝夫人,草民是鄉下人,沒見過世面,第一次面對官夫人,失禮了。」
老婦人想到村人的叮囑,說了幾句好話。
並且,真誠地誇讚道:「咱們從沒見過您這般美人,就好像……」
天上的神女下凡。
後半截,老婦人一緊張,忘詞了。
倒是姜霜霜為讓老婦人輕鬆些,笑問道:「好像什麼?」
「好像……妲己轉世!」
在鬧市,百姓們就是這麼議論的!
姜霜霜:「……」
鳳陽李家村的人,就是這麼誇人的?
好在三言兩語,氣氛沒有那麼緊繃了。
老婦人克服心底的恐懼,說話更加利索:「草民兒子是個賭鬼,這麼多年,屢教不改。」
提起被殺的兒子,老婦人沒有多少感情,平鋪直敘:「前些日子賭輸了家底,連房契地契都抵押了出去,還說要賣了孫女去煙花之地換銀子。」
可憐她的孫女,只有十二。
若是被賣到那種地方,一輩子毀了!
「兒媳為了保護孫女,才拿了刀子嚇唬他,可誰知……誰知草民兒子當晚就死了!」
人牙子來村中,兒媳阻止。
不僅阻止,還威脅了。
「當晚兒子沒了,兒媳成了嫌犯。」
家中,找到一把帶血的刀。
鳳陽衙門的人說,刀是兇器。
姜霜霜又問:「衙門憑藉兇器定罪了?」
如果嫌犯有異議,卷宗會被標註,送到刑部衙門等待批覆。
老婦人遲疑地搖了搖頭:「是草民的兒媳,主動認罪了。」
這一點,老婦人最是不理解。
她那兒媳連雞都不敢殺,何況是殺人了?
姜霜霜則認為老婦人有些主觀臆斷,推理道:「兇殺案要有動機,你兒子賣女去花柳之地,你兒媳被逼無奈或者懷恨在心,倒也不是不可能殺人。」
最大的問題是,嫌犯認罪。
衙門必定不會多在這等案子上耗費精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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