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不出多久,整個後宮秘密有一個算一個全得人盡皆知……
隨著一個又一個秀女覲見,很快便要到於清淺那裡,她忍不住翻看起皇帝來。
突然,她震驚道:【我去!老皇帝選這麼多美人,原來沒有精鋼鑽硬攬瓷器活兒!】
頭頂天幕切換到齊妃寢宮,裡面只有皇帝和齊妃,紅蠟燭在盡情地燃燒。
秀女們紛紛驚嚇得垂頭,又忍不住眼珠往上飄。
什麼叫沒有精鋼鑽硬攬瓷器活兒?
齊妃捏緊手帕,咬緊了唇,十分緊張。
皇帝臉色頓時變青。
太子身子前傾,迫不及待看他爹的笑話,手裡核桃有節奏地盤了起來。
所有人心提了起來,眼睛看不到的便豎起耳朵。
【噗哈哈哈!震驚我全家!昨晚皇帝在齊妃那裡……】
突然,電視音響一樣的聲音戛然而止,頭頂天幕閃爍兩下也驟然消失。
天幕好似從未出現過,那神人恭敬地低垂著頭,也好像從始至終只是一名普通秀女,除了她嘴角留有一抹可疑的痴笑。
太子:「……」
眾人:「…………」
在齊妃娘娘那裡怎麼了?怎麼了?!你說啊!!!
正當皇帝鬆了口氣時,卻聽太子突然傳喚:「大理寺丞之女,過來。」
於清淺還沉浸在腦內電視中,突然感覺到衣袖被身旁的於小妹扯動。
「長姐,殿下喚我們。」
於清淺詫異,不明白太子喚她倆小小大理寺丞之女干甚?
兩人低頭聳肩邁入長廊走到涼亭,活像兩隻鵪鶉。
待至跟前,怯懦行了一禮,聲音跟蚊子似的小:「臣女拜見聖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和各位娘娘,望聖上、娘娘、殿下洪福齊天。」
太子慵懶地靠在椅子上,盤了兩下核桃:「抬起頭來。」
於清淺正要抬頭,皇帝皺起眉頭:「太子!」
又朝於清淺道:「於家女郎,退下。」
於清淺似被嚇到,一時不知該做何反應。
太子不管不顧,好似渾人:「別退,看著孤。」
經過一個月試探,他發現只要與這神人持續對視,心中數到第十聲,她頭頂就會出現天幕,也是她口中的「電視」,他們也能聽到她的心聲。
每次對視,天幕就會出現十日。期間不可關閉,只能等十日後天幕自動消失。
皇帝顯然也知道此事,因為他和太子一樣都擁有這種能力,當時還猜測此神通與大趙國脈相關,畢竟他們一個是大趙天子,一個是大趙儲君。
現在太子想要開啟天幕,顯然是要看他這個老子的笑話。
皇帝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聽聞民間傳你心狠手辣、荒唐昏聵,昨日又打死一名太監,可有此事?」
太子不甚在意地盤了盤核桃:「父皇又不是第一次聽說,索性兒臣也懶得辯解,不過處罰一個太監而已,死就死了,有何不妥?」
「砰!」皇帝將茶杯砸向他,太子額頭瞬間出血。
「有何不妥?朕以仁義治國,作為儲君,你卻視人命如草芥,叫朕如何與天下人交代?!
你的太子之位若不想坐,有的是人坐。」
太子「呵」了一聲:「父皇既然早就看好晉王,何不讓他來坐?」
皇帝只有三子,如今只有晉王有爭位能力。
一旁的齊妃暗暗竊喜,晉王是她所出,分明名聲更好,又是長子;若非太子乃皇后所出,聖上怎會一意孤行地立他為太子?
氣氛陡然緊張起來。
於清淺和於小妹將頭壓得低低的,僵在兩父子之間不知所措,身子似乎還被嚇得輕微發抖。
眾人也十分惶恐。這種事是她們能聽的嗎?
皇后不再作壁上觀了,圓場道:「好了好了,你們父子整日不對付,何時能心平氣和地談一談?
太子這孩子不是濫殺之人,其中必有什麼隱情。」
皇帝再度幽怨地看她一眼:「皇后就知道護著太子。」
倒沒再斥責太子,也不提什麼換太子之事。剛才只是氣話,畢竟皇后在他心中十分不同,若立太子,也必須皇后所出。
齊妃捂嘴:「姐姐這話說得不對,此事臣妾也有耳聞,聽聞上奏殿下荒唐的摺子一直不少呢,可不止這一次。」
皇帝淡淡瞥她一眼:「你怎麼知道?」
齊妃臉色瞬間慘白:「是臣妾多嘴了,不該亂猜。」
再轉頭,皇帝見於清淺頭頂天幕暫時消失,鬆了口氣,怕她真把自己昨晚和齊妃的床第之事暴露在眾人面前。
這神人為何整日對這些事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