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於爹一吹鬍子,「拖下去。」
……
於清淺跟隨太子出了大理寺,來到馬車旁。
將要分道揚鑣之時,她狀似好奇道:「也不知他們最後被判個什麼罪。」
太子:「藥房東家乃斗殺,按大趙律例,斗殺者絞;縣令受賄製造冤案,從重發落,估計判個流放。不過經過一番拷打,尚不知能否撐到流放地。」
於清淺點了點頭,忽而感嘆:「聽三蘭說縣令家人之所以不收留她,是因為家中只有寡母和妻子兩位女眷,怕多生事端。也不知道縣令受賄入
獄一事曝出後,她們又該何去何從。」
他挑了挑眉:「娘子有何想法?」
於清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臣女雖身無長物,也想拜訪慰問一番。殿下可願與臣女一道?」
太子眯了眯眼,帶了幾分意味不明。
有意思,這神人竟然主動邀請他,不是一向喜歡龜縮在殼裡、不參與任何麻煩麼?
之前讓這神人查童大蘭一案,她十分抗拒,探問死者家屬時也很是消極。如今竟主動邀他拜訪縣令在京城的家眷。
她想讓他知道什麼?這縣令家中又有什麼門道?
太子爽口答應:「好啊,娘子盛情,孤便與娘子一道。」
京城,崇水街。
一戶府宅門前。
「咚,咚咚。」
敲響大門後,門打開一個縫隙,一名老奴探出頭來。
「誰啊?」
太子上前一步,拱手行禮:「睿明兄的府邸可在此處?小生有禮,乃睿明兄之前一起趕考的同窗。」
被關押的儒林縣縣令,字睿明。
老奴只見此人儀表堂堂,往後一瞧,又見到華麗的馬車、陌生女子,奴僕手上抱著的厚厚一壘的禮物。
「郎君稍等,待我稟報老夫人和夫人。」
門被合上,隱約聽得一陣叫喊和腳步聲,沒多久,門再次打開:「老夫人有請。」
太子換了一身書生打扮,素衣飄帶,惹來於清淺一再側目。
倒是第一次見他這麼儒雅的樣子,以往在外分明很是霸王。
見她一再看自己,太子頗有禮貌地伸手含笑道:「娘子請。」
於清淺:「……」
可惡,這個風格的文寶也好喜歡!
兩人踏入府邸,迎面走來一位老婦人和年輕婦人,想必就是縣令的母親和妻子。
老夫人笑得滿臉褶子都皺了起來:「快進來,原是睿明的同窗,睿明到銀州赴任縣令去了,怕是見不到。今日郎君遠道而來,便留下吃個便飯吧。」
她疑惑地看向身旁的於清淺:「這位是?」
太子抱拳:「在下韓啟文,這位是在下的未婚妻,聽聞睿明兄家中寡母和妻子遠在京城,正好路過,便來探望一下。」
太子母姓韓,字啟文,他的字只有少數人知道,因而此時說出來也不怕被認出身份。
「哦,啟文呀。」老夫人很是歡心兒子的同窗還掛念著他,還幫他探望寡母。
一行人進屋,下人抬著禮盒魚貫而入,看得老夫人和兒媳欣慰又嘆息。
老夫人牽起於清淺的手拍了拍:「這閨女長得俊,啟文好福氣。」
轉身,又仿佛不經意問起太子:「不知啟文時下在哪兒任職?」
太子看了眼於清淺。他倒想知道這神人會說些什麼?
於清淺笑著回道:「回老夫人,啟文也將赴任銀州,正好和貴子一個州郡,到時候定當登門拜訪。」
「啊!」縣令夫人正提著茶壺倒水,卻沒發現早已溢滿,此時手背被熱水燙得通紅。
眾人望向她。
於清淺關切地問:「夫人沒事吧?」
縣令夫人頗為慌亂地放下茶壺,用帕子捂著手:「無事。」
老夫人喝斥:「怎的毛手毛腳,還不回屋敷一下藥膏。」
「兒媳這就去……」縣令夫人腳步慌亂地離開。
老夫人轉過來笑道:「讓兩位見笑了,不如就在此歇一晚。」
太子拱手行禮,仿佛沒有看到縣令夫人的失態:「那就有勞老夫人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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