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們捂住嘴。
於清淺還不明所以:「奴家願意嫁給你,為何郎君這副表情?」
卻見楊郎君傻傻重複:「……三人行?」
於清淺一驚,下意識捂住嘴:!!!
怎麼回事,她剛才明明說的『嫁給你』啊。
太子一看,哪裡還有不明白的。
這神人定是腦中想到了不可描述之事,方才表演過度,一時口快說錯了。
這邊,楊郎君怒道:「三人行,一女侍二夫,你覺得本少爺這麼大方?」
他的刀未曾偏移半分。
卻見於清淺看了眼太子,硬著頭皮將錯就錯:「奴家不是這個意思……奴家只是覺得,夫君的姿色和奴家不分上下。
郎君不妨考慮一下,前面136房小妾,可曾有過男,男的?」
「你是說……」楊郎君小腦萎縮一瞬:「夫妻共侍一夫?!」
太子:「……」
每當他以為自己足夠了解神人,又總是被刷新認識。
他還沒做什麼,手卻被於清淺戳了戳,轉頭看去,她用口型比了個「大魚」。
這是生怕他被觸怒,忍不下去,直接滅了縣令之子。
按理,他不至於為了一宗小案委身到這個程度,然而看著和神人相連的手……
太子出奇地沒有吭聲,反而悄悄勾住那根手指,臉色泛紅。
這邊,楊郎君眼前仿佛打開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他仔細觀察了一下太子妖冶的容顏,尤其上面的粉色。
又突然伸出右手捏住於清淺的下巴。
太子一個冷眼掃來,猶如萃了利箭,竟嚇得他鬆了手。隨即又反應過來,這只是階下囚。
不知究竟想到什麼,他渾身一個激靈,驚恐地盯了一眼太子,隨後匆匆離開房門。
屋內。
於清淺見人終於離開,便將手伸向自製的手銬,看了眼不遠處的丫鬟:「小老爺總算走了,奴家先為夫君解開手銬,睡覺定然不舒服。」
然而太子很是擔憂:「丫鬟還在,那位縣令之子也隨時可能進來,恐怕就等著我們分開。刀劍無眼,娘子可願保護……為夫?」
「這樣啊……」於清淺絲毫沒意識到太子的險惡意圖,「那只能委屈夫君了。」
入夜。
由於不能在丫鬟眼皮底下露餡,加上手銬不能分開。兩人和衣躺在一起,兩手觸碰。
陌生的感覺讓兩人觸電一般僵硬。
「那個……」於清淺試圖緩解一下尷尬,「殿下不要多想,我們只是為了查案,委屈殿下了。」
太子不明白神人為什麼覺得委屈他?
他輕笑一聲:「娘子本就是孤未過門的妻子,倒是委屈了娘子,還未過門。此事過後,婚期也該……」
「呼~~呼~~」
「娘子?」
才一句話的功夫,她已經睡死過去。
「……」
他從未和別人同睡過,也從不知道有人可以入睡這樣快。從躺下到睡著,有超過五句話的功夫嗎?
太子看著神人的睡顏,遲遲不能入睡,未曾發
現自己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入神。
這時,於清淺睡著的本性暴露,習慣性地找枕頭,於是摸到太子。
下一秒,她一手緊緊箍住。
太子心跳加快的同時,突然感到腰間有些濕潤。
伸手一摸,上次得到金光後痊癒的腰間再次露出血跡。
突然,於清淺的一隻腿也緊緊壓在他的腿上,儼然把他當成大型抱枕。
「咔擦,」黑暗中,似乎出現腿骨碎裂的聲音。
太子:「……」
這下,他終於明白神人為何一直說「委屈他」。
自從上次金光如體,他也產生一點金絲,只是很少,現在便集中全部金絲為自己治療腰傷和腿傷。
半夜。
丫鬟們已經睡著,溫左從窗戶翻進來。
太子用所剩無幾地金絲費力掰開手銬。
溫左小聲詢問:「殿下,這宅子已經證明縣令不清白,為何不直接拷問他們,反而演一出被囚的戲?」
就算上面有人,他們有的是手段拷問,現在這麼隱忍不是殿下平日的作風啊。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時,突然看到床簾外垂下一截女子胳膊,上面帶著手銬。
溫左又看了看太子手腕的勒痕,頓時一驚。
他明白了!
殿下這是為了享受神人的保護,為了和神人親近!
霎時間,溫左看太子的眼神仿佛在看什麼十惡不赦的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