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青山客棧現在就一輛小綠車,撐死了也就能馱兩個聚落的玩家。以後客棧遲早要往外擴展商業版圖,如果不再多找幾隻坐騎,小綠總有一天累死在半路上。
而且,上一次提供消息的,是歲晏。
現在還不知道歲晏在組織里過得有多水深火熱呢。
她也不敢貿然聯繫,萬一被那個黑心組織發現了青山客棧的存在,趁著她們出門探索悄無聲息毀屍滅跡怎麼辦!
苟活在世,絕對不能引火燒身!
過了一會兒,二樓天字房傳來異響。
一個乾乾淨淨的女子穿著曙光鎮新做的純棉衣裳,磕磕絆絆地走下樓,氣若遊絲地開口:「救命之恩沒齒難忘……我叫謝墨月,日後一定報答各位……」
柳吟霜擺擺手,大大方方的:「誒咦,客氣什麼!我們又不是一次兩次救人了,是吧阿年!」
……
大部分都是你救的吧大師姐!
「沙暴這麼危險,你跑這邊來幹嘛呀?」
「沙暴再危險也比颶風好多了,所以颶風一結束我就來這邊尋親了。」
「……尋親?」
「對。遊戲降臨前我在異地工作,家中長輩都在老家。之前第八區地圖探索度太低,我沒辦法推測她們在哪裡,所以現在才來。」謝墨月神色低落,「可是我一路走到這裡,一個聚落都沒有見到,只怕是被颶風……」
這不巧了嗎?
謝墨月還真來對地方了。
江入年笑了笑:「颶風那幾日,客棧和西南區域的兩個大型聚落收留了不少閒散聚落的玩家,或許可以幫到你。」
聽見這話,謝墨月噌一下站了起來,滿臉興奮和激動。她正想說些什麼,忽然一陣眩暈,臉上瞬間痛苦不堪。
風月塵見狀,連忙扶她坐下,把脈餵藥行雲流水:「約摸是在流沙中傷到經脈,方才一激動引起紊亂了,也不知天字房能不能治內傷……」
黎芙歪頭:「二師兄,你不是會針灸嘛,那個最有效了!」
楚鈺先前幫他磨了一組銀針,但除了替二位長輩去除疲勞外,還沒有在客人身上嘗試過,不知道在這個遊戲裡針灸有沒有效果。
但見謝墨月這樣掙扎痛苦,風月塵還是深呼吸,在她的脊椎穴位處施了幾針。
從一開始痛苦到無法呼吸,到針扎時酸麻酸脹,再到取針後漸漸消退的疼痛……謝墨月半癱在床邊,瞳孔地震,難以置信。
這……這麼一家偏遠的小客棧,居然有一位如此技藝高超的醫師?!
風月塵離開後,謝墨月心頭的震驚遲遲沒有平復。
桌上擺了一壺水,謝墨月倒了一杯,從木瓶里倒出一顆藥丸來,謹遵醫囑。
咽下丹藥那一刻,因為流沙傷害和神經受損而持續掉血的血條瞬間補滿!
不僅如此,她捧著水杯又抿了一口,神情僵硬:這水,乾乾淨淨、無色無味,竟然比她所在城鎮的供水還要純淨?!
在沙漠裡走了一夜,又被流沙折騰,謝墨月身體脫水嚴重,噸噸噸就喝完了一壺水。
她推門下樓,想找店員再來一壺,正巧遇上了剛剛種田歸來的江入年。
「江老闆?」謝墨月眼尖地捕捉到她手裡剩餘的種子和些許泥巴,「你們客棧還自己種菜?」
江入年不動聲色擦乾淨指尖,點點頭。
「我能看看你們的農田嗎?」
「不能喔。」江入年禮貌笑道。
直覺告訴她,謝墨月不是宋弛那種心懷不軌的歹人,但要求著實有些逾越。
青山宗的異能能藏則藏,雖然外人學不來,但樹大招風,現在青山客棧還相對弱小,若是被知道了,指不定會成為誰的眼中釘。
還好前段時間拜託楚鈺在後院入口做了一扇機關門,又讓系統給門上增加了權限,只有內部員工才能進出。
江入年一邊在櫃檯低頭忙碌,一邊自然地轉移話題:「你怎麼下樓了?休息得不好麼?」
「沒有沒有,」謝墨月晃了晃手裡的陶瓷水壺,「只是想再要點水。」
顧客就是上帝,江入年立馬灌滿水壺。
遞給謝墨月的時候,她仿佛嘮家常似的開口:「對了,你走了一夜才到這裡,定是住得很遠吧?」
謝墨月飲了一口,放下水壺,思索片刻:「的確不近,我住在沙漠之眼的明珠鎮,從這裡一直往東北走就是啦。」
……東北?
歲晏的木芙蓉也是飄向東北方的。
「竟是東北方,」江入年唇齒微張,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模樣,「我聽說那邊有很多厲害的玩家和組織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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