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冰冷的手掌覆上他攥握成拳的手。
駱晚洲的喉結微微滾動。
他沒有甩開她。
慕洛凌柔聲說道:「這怎麼能行呢。你做生意,家裡還得有女眷幫襯你去跟別人家的女眷應酬。離開父母的約束,你我也沒有必要再拿那不作數的婚約來拘束彼此。我沒有家人了,你就做我的兄長不好麼?我幫你一起做生意,我跟你五五分成拿分紅,才問心無愧。」
整個劇本的前半段,其實都是朱稔遷就談瓖更多。她天生帶著柔軟慈悲的性情,正因自己與談瓖同病相憐,她才更能體諒對方的不易。她是最好的妹妹,始終撐著談瓖,和他一起經歷過大起大落,支撐著這個虛假的、只剩下兄妹二人的家庭,重新起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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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楷城對慕洛凌的表演很滿意。
他同樣對慕洛凌和駱晚洲之間的化學反應感到驚喜。
故事的前半段,是朱稔與談瓖兩人互相扶持著走過至暗時刻。而在故事的後半段,則是生來就註定帶著羈絆的二人,最終愛而不得的愛情悲劇。
朱稔始終不願意與談瓖談情說愛,她一再拒絕談瓖對她的洶湧愛意。
她總是喚他哥哥,哪怕他紅著眼睛說他不愛聽她這樣叫他。她卻還是靜穆又溫柔地望著他笑,仿佛他做的一切都是徒然,這讓他滿心酸澀,同時倍感無力。財富重新回到了他的身邊,他卻無法得到年少時的那個家人替他指定的未婚妻。
慕洛凌和駱晚洲之間,就存在這種故事感。
可能這就是之前話題度很高的所謂「離婚感」吧。
駱楷城給慕洛凌的反饋是:等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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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慕洛凌就和駱晚洲再次坐同一班飛機回江州。
駱晚洲這次隔著走廊坐在她旁邊。他把飛機餐食也吃出了高級餐廳的感覺。
下飛機的時候,他示意慕洛凌走在他前面。
兩個人擦肩而過,沒有交流。
但駱晚洲聞到了慕洛凌身上的香水味道。
其實他更喜歡落雪那天,她周身那種冰冷而清冽的氣質。她是那種不需要使用香水,也能看起來像是精緻到頭髮絲的女人。
林緹陪著慕洛凌坐車回劇組。
林緹開玩笑說:「你應該從駱晚洲那裡打聽消息的,關於試鏡的結果,他肯定知道。」
慕洛凌知道這是玩笑話,所以只是笑了笑,沒有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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