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起的希望被一桶涼水澆滅。
這個聲音太過熟悉,他甚至不用轉身就知道說這句話的是誰。
傅時野從他身後走上前,看到他嘴裡的煙,雙眼一眯,伸手將他嘴裡的煙夾住抽了出來。
順勢叼進自己嘴裡,吸了一口,表情微妙。
黎念看著他的一系列動作,只想送給他三個字,你有病。
是抽不起煙還是怎滴,非要搶他的煙抽。
傅時野慵懶的靠在露台的欄杆上,抽著他的煙,吐出一個煙圈後抬了抬下巴,「我聽你狡辯。」
誰會大晚上的沒事在陽台上玩空中飛人。
是黎念。
黎念眼望天,一臉無辜,「這點見識都沒有?蹦迪沒見過?」
這個理由確實勉強了些,黎念連自己都沒說服的了。
傅時野點點頭,似笑非笑,「作死式的蹦迪確實沒見過。」
黎念:「......」
傅時野在書房好好的,突然從天而降一個『螞蚱』。
他要是不攔著,那『螞蚱』還得接著蹦。
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拍什麼好萊塢大片。
剩下的煙抽完,傅時野將菸蒂摁滅在露台的菸灰缸里。
「蹦的盡興嗎?」
「還可以。」
「要是沒盡興,去我床頭接著蹦。」
黎念:「......滾!」
還真當他是螞蚱,閒的沒事蹦來蹦去。
再說就是蹦他也會挑地方,與其去傅時野的床頭,他更願意去傅時野的墳頭。
再次回到臥室的黎念,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陷入了沉思。
他剛才發什麼神經,為什麼有門不走還要脫褲子放屁跳陽台。
此時,夜深人靜,正是適合做運動的時候。
像逃跑這種運動,就得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四密馬賽。
「咔......」臥室門打開,黎念兩手扒著門縫,從裡面露出個腦袋,兩眼珠子左右轉轉。
外面靜悄悄,他猜傅時野這時候多半還在書房。
下樓的時候連腳步都格外輕了些。
一樓客廳,傅時野忙完事情坐在沙發上低著頭在看什麼東西。
直到聽到輕輕的腳步聲,才堪堪抬起頭,一個1米8的身影,踩著樓梯下來,眼睛盯著腳尖,完全無視他。
所以他那麼大一人在那坐著,黎念是真看不到他,還是選擇性的無視?
從樓上下來的人,在腳踏到一樓的地磚上時,嘴角微微翹起,輕輕呼出一口氣,又深吸了一口看向大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