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了眼病床上的傅時野,以上症狀他除了不圓,其他基本全占齊。
沒多長時間傅時野醒了,睜眼就是黎念的臉。
心裡一句「臥槽」沒說出口,黎念貼臉開大差點把人再次嚇暈。
黎念笑著,「你醒了。」
傅時野:「不醒也行。」
黎念:「......」
輸液後傅時野的面色沒那麼蒼白,稍稍有了點血色。
一隻手臂骨折被固定住,另只能自由活動的手扒拉著黎念的衣服。
眼看著大手馬上就伸進了黎念的病號服里,黎念一驚,兩手緊緊攥住自己衣服的下擺往後退。
「傅時野,你搞黃總得分場合吧,你就剩一條胳膊能用,還想干那些......」說著黎念瞪了他一眼,「怕不是個色痞?」
傅時野:「......」
他很像那樣的人嗎?
「黎念。」傅時野抬起頭,認真的看他。
這是傅時野第一次這麼認真的叫他,還是正兒八經的叫他的名字,黎念還有些不適應,「叫我幹嘛?」
傅時野微微挑眉,剛才認真的樣子全無,「不搞黃,就是看看你傷哪了。」
黎念略微鬆了口氣,「就肩膀有些擦傷。」
「我看看。」
「不用了吧。」
「念念,乖。」
黎念:「......」
看看,笑臉給多了,一句話就頂不住。
看在他是救命恩人的份上,黎念深吸一口氣,解了病號服上面的兩顆扣子。
抬手把自己一側的衣服拉開,極其白皙的皮膚慢慢裸露出來,冷白的燈光映上去,看著格外朦朧絲滑。
直到手臂最上方和肩膀交接處的一大塊擦傷露出來,新的傷口上還有未乾的血絲。
傅時野快心疼死了。
肯定很疼。
黎念擦傷的地方護士已經來給上過藥,有些部分已經結了痂。
傅時野問,「疼不疼?」
黎念想說疼,又覺得那樣是不是太嬌嬌了。
頭別到一邊,「不疼。」
「過來點。」傅時野說。
黎念感覺過去肯定沒好事,轉念一想,他還用怕他?
傅時野肋骨斷了兩根再加上手臂骨折,都快成半殘了。
別的時候打不過他,現在准能打得過。
黎念往前走了兩步到了傅時野的床邊,傅時野說,「再過來點。」
沒地方可移了,黎念只能微微彎下腰。
下一刻,徐徐的暖風一陣一陣落到他暴露在外的皮膚上,如水流一般滑過他的傷口。
傷口上殘餘的疼痛感真的稍稍緩解。
黎念面上的神情一滯,才反應過來,傅時野是在用對待小朋友的方式給他吹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