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那套熟悉的詞,傅時野起身準備繼續拔呀拔蘿蔔。
腦中突然閃過他認為有些滑稽的想法,牛不會真丟了吧。
隨行導演傳回來信息,牛丟了。
導演一時懵逼,再次對著電話問,「你說什麼。」
隨行導演加重音強調,「牛丟了。」
導演對著電話喊,「人丟沒丟?」
隨行導演:「那沒有。」
導演鬆了口氣,人沒丟就好。
那頭牛算是牛中狡猾的,跑路的時候不按路走,淨到處拐彎。
季川和黎念在那二里地的路上找了一個來回都沒找到。
轉頭在一個小山頭上,季川看到了牛的影子,手往山頭一指,「在那。」
黎念和個小旋風一樣,「嗖」一下跑沒影了,季川緊隨其後。
隨行導演剛跟導演說完人還在,抬頭人就沒影了。
他再次拿起電話,「現在人丟了。」
導演堪堪放下的心再次懸起來,對著電話喊,「趕緊找。」
不一樣的下午每個人都很忙。
季川和黎念忙著找牛,兩個打工人忙著找人。
正在拔蘿蔔的傅時野聽到那邊的導演說人丟了,整顆心都懸了起來。
牛丟了他有預感,怎麼人還丟了。
當下扔了蘿蔔要去找人。
對沈清秀來說,一個是他的川哥,另一個是他兄弟,說什麼都要跟著一起去。
於是乎拔蘿蔔組集體出動,上山找丟了的兩個人。
天已經暗下來,越往深山走,信號越弱。
黎念也是服了那牛,剛往上走的時候還看到它了,轉頭又沒了。
手機沒信號打不出去電話,電量也不足,僅剩下百分之五的電,手電筒的燈光照在漸漸黑下去的樹林中也是微乎其微。
不過總算皇天不負有心人,總算讓他們找到了。
要返程時,看著山上亂七八糟的路,季川感慨,「還真是來時好好的,回不去了。」
找了那麼長時間牛,又是一路跑,季川的肚子「咕嚕嚕」叫起來。
季川看了看牛,吞咽了下,「要不咱們把它烤了吃了。」
黎念暼他一眼,「山上禁火。」
「再說你有打火機?」
季川搖搖頭,「我不抽菸要打火機有什麼用,你不是抽菸嗎?你的打火機呢?」
說到打火機黎念更無語。
傅時野那個狗東西把他打火機沒收了,跟他說吸菸有害健康,現在就是他想點個火照明什麼的都不行。
黎念沒打算跟季川實話實說,嘟囔一句,「我打火機被狗叼走了。」
與此同時,正在往山上走找人的傅時野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總感覺有人在背後蛐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