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他見人出車禍時,就聞到過類似的味道!
想到這個可能,鐘鳴猛地從床上站起來,臉上布滿了驚悚。
死的人是苟德喜,還有那個包子鋪老闆。
是和他有所關聯的人。
兇手下手極其狠辣,勢必是他們之間有極其深的仇怨。
苟德喜做生意得罪的人不少,他不能確定他是不是被報復。但包子鋪老闆對外一直是很和善的性格,沒和人有過這種深仇大恨。
唯一算得上仇恨的,是馮瑜。
他猛地回憶起,苟德喜死亡的那個晚上,馮瑜是在外面酒店住的。
她沒在家,完全有作案的時間。
殺了苟德喜後,她就找了個誤會他出軌的理由,又回來了。
包子鋪老闆,也是她殺的!
所以她的手上,才會有因為太用力留下的紅腫傷口。
她給自己下藥了!
半夜出去,是為了清理自己的犯罪證據?
鐘鳴定定地站在原地,臉色隨著思考表情變化,害怕、恐懼、驚悚輪番出現。
如果是這樣,那一切就對得上了。
所以警方沒查到他,是因為她把手機拿走了?
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可他卻感覺後背一片寒冷,額頭冒出細密的冷汗。
馮瑜什麼時候發現的,她下一步要怎麼做。
鐘鳴竭力控制住自己拔腿想往門外跑的衝動,因為如果猜測是真的,他要是展現逃跑意圖,跑出去等於自尋死路。
「咚咚咚」
就在鐘鳴想強行讓自己冷靜的時候,房門猝不及防被敲響。
尖銳的聲音嚇得鐘鳴面色泛白,還沒有從剛才的恐懼感中脫離,瞪大眼睛死死看著房門,仿佛會隨時隨地跑進來一個魔鬼。
「吃飯了。」
葉桑桑溫柔的聲音響起。
鐘鳴張了張嘴,最終強行從喉嚨里擠出一個「好」字。
隨後是離開的腳步聲。
鐘鳴長舒一口氣,連忙掏出手機。可在按下兩個鍵後,他的手停住了。
他不敢。
也不能。
報警的話,如果人不是妻子殺的,那自己的事勢必暴露。因為報警必須提供他們幾個人有所關聯的證據,建立殺人動機。
況且,一切根本沒有證據,全是他的推測。
最重要的點是,萬一馮瑜根本沒有發現。
自己報警,不就等於自投羅網,還是再等等,驗證再說。
可能只是巧合。
馮瑜要是真生氣,第一個下手的應該是他才對。沒有下手,證明她還是有所顧忌。
也不知道她知道多少,最近發現的話,應該是只有包子鋪老闆和苟德喜。
稍微思考過後,鐘鳴用各種理由勸服了自己,讓自己放棄了報警的想法。
葉桑桑站在門前,超智能實時向她和直播間播報了鐘鳴精彩的表演。
【哈哈哈哈,哥們你不是變態嗎?還會害怕?】
【這種人內心其實是慫的,實際只會欺負別人,別人強硬他就害怕了。】
【我本來還想評價桑姐你是不是有點磨蹭了,現在看他那表情,感覺這樣的折磨也還不錯。】
直播間光看表情,基本就能猜測出鐘鳴猜到哪兒了。
恐懼、害怕、驚悚的表情,每一樣都很精彩。
甚至還有樂子觀眾進行表情解讀。
欣賞夠了,葉桑桑出場。
敲門聲讓鐘鳴猶如驚弓之鳥,哆哆嗦嗦回答著葉桑桑的話。
最後是看著他掏出手機,猶豫著要不要報警的畫面。
這一次沒有猜測,因為所有觀眾都無比清楚,鐘鳴不會報警。
表面光鮮亮麗的白領,怎麼可能自己揭穿自己,讓自己淪為陰溝里老鼠都不如的東西。
而且他自恃自己完全掌控了馮瑜,更加不會報警主動暴露了。
葉桑桑平靜地看著,馮瑜無論怎麼試圖改變,只要她加害她的人沒變,結局永遠是註定的。
越是副本推進,那些情緒在葉桑桑腦海里被模擬推演,她就越清楚,沒辦法的。
馮瑜是矛盾的,她一邊渴望自己被制止,一邊渴望將所有傷害她的人送進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