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真的好連藏心,我看過她後來的採訪,真的非常連藏心!】
【喜歡上一個幾十年前的人,把她作為偶像。本以為會永遠看不見曾經的她,沒想到桑姐出場,一切重現。】
【前面的,我也一樣,這副本要是繼續SSS評價,以後我會把它盤到包漿。】
葉桑桑沒有查看彈幕,她跟著兩個警察進去後,到了一個簡單布置過的房間。
畢竟是採訪,不是律師來訪這一類,他們完全可以有一個平等對話的場景。
長條吊燈懸掛在桌子的上面,下面是一張黑色的桌子。
房間的牆面是下白上藍,女人背後掛著反射著銀光的徽章,她身後是紅色的電子鐘錶,以及泛著紅光,正在運行的監控攝像。
和外面一樣,充滿莊嚴肅穆的氛圍。
唯一鮮活的,大概是桌面上臨時搬來的一盆綠蘿,距離兩人很遠。大概是怕萬一發生什麼,傷害到葉桑桑。
黑色的桌子兩邊是葉桑桑和犯罪嫌疑人,兩人身後一米多遠的地方各自站著警察。
作為犯罪嫌疑人,還是一個殺人的犯罪嫌疑人,女人的待遇和葉桑桑自然不同。
葉桑桑雙手自然活動,拿出報社配發的錄音筆和相機。
如果是電視台採訪,會現場架設錄像機和麥。只是他們是報社,所以裝備簡易很多。
拿出紙筆,做好準備後,葉桑桑雙手放在書本上,望向對面的女人。
女人放在桌面的雙手被手銬鎖住,人半靠著椅子,椅子上能明顯看見是審訊室阻隔犯人暴起的審訊椅。
她年齡在二十九歲,黑髮被綁在腦後。
十分恰到好處的丹鳳眼,鼻樑微挺,粉紅色的櫻唇,臉型是偏小的瓜子臉。
葉桑桑驚訝了一瞬,因為女人出乎意料的漂亮,還是那種未經雕琢的漂亮。
蒼白的皮膚和平淡的眼神,以及整理整齊的上衣,乾乾淨淨的手,讓她看起來自己不像是待在很多人說的條件不好的看守所。
更像是她自己的家。
心理素質很過硬。
葉桑桑心裡迅速評價。
「你好。我叫連藏心,是寧市晚報的記者,今天來是採訪一些關於您的內容。」葉桑桑慣例自我介紹,語氣客氣。
葉桑桑對面的女人聞言動了動嘴角,眼神深深地看著連藏心,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開口道:「王雪珍,」想了想她下巴微抬,咬了咬牙,「罪犯。」
「我們可以開始採訪了嗎?」葉桑桑表情沒有多餘的情緒,仿佛對面只是做了一個普通的自我介紹。
王雪珍雙手平放在桌面,好奇打量葉桑桑,「你不怕我嗎?或者對我做下的事情深惡痛絕。那些人見到我,不是害怕就是厭惡,你這樣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
「我現在在工作,新聞工作者更需要客觀看待一切。要厭惡你,或者害怕你,要在我工作結束之後。」
葉桑桑垂眸,實事求是開口。
雙方就此打開話匣,開始從一些小事聊起來,比如王雪珍的經歷和日常小事。
從對話中,葉桑桑對王雪珍有所了解。
她出生在一個農村家庭,重男輕女,小時候差點淹死。還是後來有戶人家說要個女兒,把她要過去養,這才沒被扔河裡弄死。
只是這家人也不是純好心,他們也只是想養個女兒而已。給兒子找個女兒玩樂的對象,家裡以後有個幹活的人,老了有個照顧服侍的人。
想法就是給口飯吃,剩下的就別多想了。
後來長大了,時代漸漸開放了,流行外出掙錢。
王雪珍小學畢業就跟著那些人南下去打工了,掙的錢親戚代她收,除了一點點生活剩下的全給她爸媽。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三年,王雪珍十六歲的時候。
在某天晚上,她和一起的小姐妹逃離了工廠,兩人連夜坐火車到了另一座南方城市。
只不過理想很豐滿,現實卻是十分殘酷。
出逃不過四五天,王雪珍她們很快就沒錢了。
當時剛改革開放沒幾年,社會混亂。被人鼓動著,她們就不太想去工廠接著打工了。
當年年紀尚小的王雪珍,經人介紹後,進了一家娛樂會所。
最開始她沒有做出超越底線的事,只是喝酒給客人占點便宜。
只是隨著自己掙錢不如一些前輩,消費的日益增高,嘗試過那些以前貧瘠生活不曾經歷過的繁華後,她的底線和欲望開始拉低和增強。
一年後,她徹底下海。
「我在那裡,確實過了幾年紙醉金迷的生活,你不敢想像有多快樂,想買什麼就買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身邊的男人,個個都是幾十萬身家的人。你難以想像,在十年前他們就那麼有錢了。」
王雪珍摩挲著手指,她很想點一根煙,感嘆自己輝煌繁華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