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桑桑欣賞了幾秒後,一旁同樣轉過身的沈衢開口,語氣帶著幾分挑釁。
這樣的話語,葉桑桑早有預料。
她甚至沒側頭去看他,而是用疑惑的語氣道:「你當然要交代你的行蹤,我也要交代我的行蹤不是嗎?我做了什麼你當然要說,這有什麼值得藏著掖著的嗎?」
說完後,葉桑桑才看著他,眼神里全是不理解他這話的意思。
沈衢張了張嘴,看著葉桑桑的表情帶上了兩分憤怒。
「詢問我……你不如解釋一下,你自己做過一些什麼東西,能不能經得起警察的調查。」葉桑桑轉身朝著自己的車走去,留下沈衢驚疑不定地站在原地。
葉桑桑知道,沈衢已經知道,這背後有人針對他們四個人。
而知道他們作風的葉桑桑,有極大的嫌疑。
從昨天他被安排來看,兇手不是葉桑桑就是和葉桑桑有所關聯,所以才會故意和他爸媽說成績下降,讓他只能被關在家裡補課。
沈衢望著離開的葉桑桑,想起她最後說的東西。
相比葉桑桑的嫌疑,他想到了一些其他東西。
申復興怎麼會對他們動手,當初那個人死的時候,他根本就沒多大波瀾。怎麼會突然轉性,給那個人報仇殺他們。
如果不是他,那會不會是那個人的家人。
或者其他被他們攛掇的人查到了他們,沒有證據讓警察抓捕他們,就選擇隱藏在幕後進行復仇。
而申復興昨天的舉動,可能是在幫助那個兇手。
可現在問題來了,他要和警察說申復興有勾結兇手的嫌疑,那他做的那些事就藏不住了。
警察挖掘蛛絲馬跡的本事他很清楚,勢必會將他做的一切全都挖掘出來。到時候即使判不了自己死刑,也是不輕的懲罰。
想到這裡,他看著離去的申復興,微微抿了抿唇。
他馬上就要高考了,不能被這些毀掉自己大好的人生。
既然威脅到他,那就解決掉威脅他的人。
沈衢目光幽深,帶著勢在必得。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公安局,葉桑桑和沈衢被單獨分開詢問。
對自己昨天到今天的行程,葉桑桑照著以前的行程逐一進行複述,包括在家做了什麼,今天早上做了什麼。
至於不在場證明,只有鄰居的佐證,需要警察去詢問。
葉桑桑回去的時候,鄰居大多已經休息。
不過因為以往都是那個時間,申復興居住的社區鄰居年齡普遍都偏大,他們沒有玩手機,每天必須看時間入睡的習慣。
聽見警察詢問申復興的情況,因為時間和以往相差不大。甚至會先入為主,表示就是和以往的時間一樣回家的。
今天早上的作息和出門,也都是和以前一樣的。
每兩周的周日洗車,已經堅持了幾個月,驟然沒去才奇怪。
許悠問了半天,來來回回各種辦法問,依舊沒有任何其他線索。
確認這部分嫌疑沒有後,她看向葉桑桑,「對張峰軍、齊術以及薛奇,你了解多少,他們私底下有什麼奇怪的舉動嗎?你作為班主任,應該很了解吧。」
「不了解。」
葉桑桑直接回答。
許悠微微蹙眉,「你是他們的班主任。和他們接觸馬上就三年了,你說你不了解,誰信!」
「事實就是這樣。」葉桑桑雙手微微攤開,表達自己的坦誠。
許悠還是帶著不信的表情。
葉桑桑解釋說,「薛奇和薛奇父母你是知道的,我怎麼敢管。更別提沈衢了,他父母是學校有直接管理權力的校董。不光我這個班主任,就算是教導主任徐山也沒有管理權力。在學校他們那個小團體想做什麼,沒人能干涉。」
她舉例了前兩天管理手機的事,以及當晚去宿舍被嘲笑的事。
「手機那事兒我還是點到為止,都沒能逃脫被直接打臉的命運,何況是其他事情。」
窩囊有時候,是最好的保護色。
比如現在,葉桑桑給出解釋後,許悠只能無奈嘆氣。
最後她問了齊術死亡的時候,葉桑桑在做什麼。
葉桑桑回答那天就出門買了點東西,隨後就回家了,基本待在家裡後,許悠站起身離開。
相比葉桑桑,或許她能從沈衢身上得到一些線索。
葉桑桑走出詢問室,外面是哭得抱在一起張峰軍父母。只是哭著哭著,兩人互相埋怨起來,怪罪對方加班太晚,沒人關心張峰軍。
但凡兩人回來後,開燈去兒子房裡看看也不至於第二天人都死了,才發覺孩子根本不在家。
互相指責的兩人看見葉桑桑才偃旗息鼓。
葉桑桑安慰兩人後坐到兩人身邊,隨後想到還沒匯報,站起身走到角落打電話向校領導匯報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