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後來,DNA技術更加升級, 能檢測對比兇手的近親屬。那樣即使兇手逃掉DNA檢測,只要查到親屬, 就可以鎖定兇手。
不過現在還需要時間,DNA技術落後,監控也不發達。
他們只能先調查死者的親屬和近親屬, 還有周邊比較親密的人,進行走訪調查。
案子到手,刑偵這邊迅速開始調查。
法醫那邊正式的鑑定報告, 也在加班加點進行。
葉桑桑甚至不需要找理由,儲良就已經又安排了復勘第一案發現場。
再次到達張家小院,張建學臉上已經帶上了不樂意。
小偷已經找到, 他認為親媽就是小偷動的手。只是小偷害怕被槍斃,不敢承認而已。
「就是那個強盜動的手,他不承認而已!你們早點讓他承認, 我也好早日給我媽辦個葬禮,入土為安。」張建學面對偵查員的詢問,不滿發著牢騷。
尤其是這些警察經常進進出出的,事情越傳越遠,到時候他都不好找媳婦了。
別說他不孝,他媽在九泉之下,也想抱上孫子。
詢問的偵查員根本沒理會他的意思,問道:「你覺得,平時誰最看不慣你家。死者自己有沒有得罪人,或者有沒有說過什麼威脅的言論。」
「唔……」張建學思考了一下:「真沒有,我媽這個人還挺和善的,對鄰里鄰居小輩都很好,很少和人紅臉。」
偵查員低頭準備記錄。
張建學抬了抬下巴,像想起了什麼說:「也不是完全沒有,之前我媽和我那個前妻高琴,就非常合不來。她覺得高琴不幹活,整天就知道打扮,還生不出兒子,兩人大吵過很多次。我和高琴離婚前一天,兩個人又吵了一架。」
「當時高琴還罵我媽,罵我媽老不死,以後不得好死之類的。」
張建學說起這件事,面上還帶著隱隱的怒意。
「那是我媽,她連長輩都不尊重。這麼大一個人了,還不知道怎麼當小輩,我就該早點和她離婚。」
「好了,少說點有的沒的。你是說高琴詛咒死者了是嗎?她有沒有動手?」
「沒有。不過她新找那個不好說,聽說城裡混黑的,難保不會替她出頭。張婭就是個小白眼狼,如果真是兩個人動手,高琴為了不被發現帶走張婭也是可能的。」
詢問的聲音在院子裡,房間裡的葉桑桑聽得一清二楚,聞言拍照的手頓了頓。
如果是高琴的姘頭動手,親媽出現,帶走張婭似乎也說得過去。
想著,葉桑桑按下了手裡拍照鍵。
「砰」
這時葉桑桑身旁傳來物品掉落的動靜,她偏頭看過去。
是儲良手裡的刷子掉了下來。
「怎麼了?」葉桑桑問。
儲良伸手撿起地上的刷子,抿唇良久才緩緩啟唇:「沒事。」
【明顯是有事,儲良身上有種別人看不透的抑鬱氣息。他的演技很好,居然能和桑姐一樣這麼沉浸式代入一個角色。】
【辦案最忌諱生出感情,感情容易影響對案子的情況判斷。】
【按照張建學的說法,孩子如果是親媽帶走的,其實也好。】
直播間分析著剛才的信息,他們心裡還是希望張婭能平安歸來。
如果是親媽帶走,虎毒不食子,張婭可能真能活下來。
不管怎麼樣,生存下來就是勝利。
「張建學的房間你復勘,我去重新查一查客廳的情況。」葉桑桑拿著相機站起來,朝著儲良說。
「好。」
儲良擰著眉,一口答應下來。
其實現場已經被破壞了,只是這個案子他們默契不想放棄,所以選擇了再次進行勘查。
葉桑桑走到客廳,外面的談話還在繼續。
偵查員還讓張建學打電話,叫親近的親戚朋友鄰居,都過來陸陸續續問話。
來不了給個地址,到時候過去問一問。
尤其是案發當天那個點出門的人,沒準就有什麼線索。
她聽著外面的詢問,目光看向客廳大門。
大門的鎖相對其他鎖要精良一些,原本能防住不懷好意的人。可沒想到陰差陽錯,小偷開鎖不關,釀成這樁慘禍。
如果門關上兇手打不開,如果暴力破門,死者是不是就會有所警惕。
客廳門到裡屋臥室只有三米五,農村的夜晚很黑很黑,伸手不見五指。
死者的兇器都是就地取材,那兇手是只帶了燈嗎?
按照分屍現場的壓痕,死者手裡的燈大概是那種很老式的手電筒。
如果只是帶了燈,那是不是在沒有發現張家的門打開之前,兇手沒有動手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