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指紋沒有查到歸屬,能去過張家的人他們都比對過,所以警方才肯定指紋是兇手留下的。
「……再套入這位是突然到訪張家的熟人,逗弄或者和張婭玩鬧留下的痕跡,一切就說得通了。」葉桑桑將關於連指指紋的猜測說出後,望向儲良。
儲良眼底散發著興奮的光,猜測有了,那現在就是驗證。
兩人開始重新根據痕跡判斷張家當晚的情況,力求獲得的痕跡對得上他們的猜測。
「這個推測,其實還有一個支撐點,那就是鄰居看見過張婭,她當晚非常開心。雖然不足以說明什麼,但可以作為參考。」葉桑桑再次開口道。
儲良回憶了一下,他也聽見過這句話。
簡單聊了一句後,他們開始就現場痕跡進行重建。
先假設張家有人,隨後是小偷登場。
從進入張家的時間,到兇手正式動手的時間。
「按照張建學所說,他家的錘子和斧頭是放在堂屋的背簍里的。兇手拿起錘子後,意識到需要手套,所以找來了手套戴上。」葉桑桑假裝戴手套,隨後才拿起文件夾充當錘子。
然後推門,快步走到張老太的房間,站在了張老太的窗前。
「張老太是額前被襲擊,兇手一擊斃命,按照我們前面的推測,也可以證明這裡在動作前,兇手非常清楚張老太躺的位置。」
「動手後兇手遲鈍了一會兒,才會重新思考現場的情況。他不想被人發現殺了人,所以選擇了拋屍。」
葉桑桑放下文件夾,思維跳到了水渠。
儲良隨即開口:「他為什麼分屍?」
「因為水渠隱蔽,不易發現。因為編織口袋放不下完整的屍體!他還需要裡面放上石頭沉下去!」葉桑桑比劃了一下:「張家的編織袋長只有一米一,扯平後寬度只有四十三厘米。如果不分屍,即使屍體蜷縮著也很難塞下去。」
「還有泄憤成分在裡面,兇手仇恨張老太。」儲良補充道。
葉桑桑繼續說:「兇手是拿著編織口袋,扛著死者屍體離開的。水渠是附近最隱蔽的位置,證明兇手是村里人,或者是非常熟悉周邊情況的人。」
「按照這個推論的話,兇手應該是處理完,才回來處理現場痕跡的。」
「是的,兇手知道張婭在家。怕她起床碰見,所以率先處理屍體。」
「最後處理得差不多了,張婭醒來,兇手以謊言或者手段,帶走了張婭。」
兩人一人一句討論著,將完整的時間線被理出。
看起來和以前推論差不多,可在另一個假設下,兇手的範圍被無限縮小。
「現在只需要理清楚一個事,也是最重要的事。」
葉桑桑坐在椅子上,拿起嚴敏的杯子喝了一口水,緩緩道。
儲良思索後道:「什麼?」
「作案動機。」葉桑桑說。
「不是因為仇恨嗎?」
「因為什麼仇恨呢?」
愛是有緣由,仇恨其實也是。
很多時候,仇恨的情緒追根究底,也有它的原因。
那麼這個兇手的仇恨,是因為什麼原因呢?
一個親密到留宿的人,為什麼突然衝動產生了殺人的舉動,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如果是之前就有仇恨,葉桑桑代入自己。不會選擇那個時間動手,被發現的可能太大了。
從現場的作案來看,兇手是激情殺人,不是蓄謀已久。
不然也不會什麼都沒準備。
「而且兇手已經是晚上才到張家的。」葉桑桑肯定地開口。
儲良點了點頭:「是的,兇手帶了手電筒。也是因為晚上到張家,才沒有引起鄰居和其他村民的注意。」
兩人陷入了沉默,可能的作案動機太多了。
因為一點口角,一點摩擦,半夜想起來殺人也是有可能的。
「天亮了……」
長久地討論和思考後,葉桑桑很快發現,外面的天已經蒙蒙亮。
關於兇手的作案動機,兩人沒有定論。
或許只有等找到這個兇手,才能得到作案動機。
儲良提出去買個吃的東西,等一會兒同事到來,去查一查通話記錄的事。
如果真有通話記錄,結合葉桑桑的推測,這個案子的兇手就能浮出水面了。
葉桑桑點了點頭,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
直播間這會兒人已經很少了,枯燥乏味的推理和沉默的思考,加上現實世界也是晚上,兩人熬到大部分觀眾都睡著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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