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故意這樣說,詐他?
葉桑桑望著他眼底思緒翻湧,心裡確定他確實不知道十二年前的事。同時她也確定,李建群還在顧忌什麼。
不過她不確定。
是李建群法盲,不知道傻子不需要負法律責任。
還是得罪的人有背景,被人知道了要被清算。
以及李雨生十二年前究竟做了什麼事。
她垂眼看著茶水,淡定非常。
這個時候不能說話,要等對方忍不住,亂了陣腳露出破綻。
「你聽到雨生的電話了?」
過了一會兒,李建群忍不住開口,語氣裡帶著焦急的試探。
他聽兒子的朋友說,兒子去鎮上前在孟家,在孟家接了電話才走的。
如果她知道什麼,那肯定是從那通電話來的。
葉桑桑抬眼看著他,兩秒後垂眸:「聽到了一些。」
「你想怎麼樣?」 李建群迫不及待開口。
他望著葉桑桑,眼神里閃爍著危險的意味。如果她知道得太多,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葉桑桑琢磨著他的激動程度,抬眼看著他:「當年我爸的事,你不該道個歉嗎?」
突然的話題轉換讓李建群一愣,皺了皺眉,回想了一下當年的事。
昨天李建峰的事他有耳聞。
這麼大費周章,就為了道歉?
他懷疑的視線掃過葉桑桑:「我確實該道歉,不該沒問清楚就動手。如果不是你查出來,我都不知道冤枉了你爸。」
葉桑桑笑了笑:「真是現在才知道的嗎?」
李建群心臟因為這句話快速跳動了好幾下,他有些慌亂辯解道:「是,我是前幾天才知道的,要不是你質問李建峰,我還不知道當初冤枉了人。」
「對不起,改天我去你爸墳前道歉,為我的誤解道歉。」
他說完,目光落在葉桑桑臉上。
葉桑桑看著他,露出真誠地笑道:「那就再好不過了。」
「那雨生的事,還希望你保密。藏著掖著沒什麼秘密,我就是不想被人笑話有了個傻子兒子,你也知道村里人多勢利。」
他低著頭,仿佛一個極愛面子的人。
只是他的目光不自覺打量著葉桑桑,想看看她有沒有相信自己的話。
葉桑桑微張著嘴,眼神透露出幾分心軟道:「確實,村里人太勢利了,嘴巴也碎。」
李建群重重鬆了一口氣,笑著附和道:「是啊!還是你們這些小輩好,不愛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他將帽子收到自己口袋裡,眼神里全是放鬆。
通過剛才的對話,他大致清楚。
面前的人只是有點猜測,實際不知道背後發生了什麼。
拿走帽子給糖的目的,就是為了孟家浩那點微不足道的冤屈,想讓他給孟家浩道歉。
這些人就是這樣的,把一點冤屈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要是他掌握把柄,非得弄得清清楚楚,讓仇家狠狠栽一個跟頭才行。
他站了起來,眼神中流露出些微的輕蔑,低著頭聲音卻帶著可憐的味道說:「雨生的事,叔希望你別說出去,這件事就你和我知道。」
「過去的一切恩怨,都是叔的錯,以後你在村里遇見什麼麻煩都來找叔。只要能幫上忙的,叔都會盡力幫你。」
他說得真誠極了,好似年老了,終於良心覺醒了一般。
葉桑桑也站了起來,十分乾脆果決道:「好!我相信叔是真心悔過!雨生的事,我不會對外面人說的。」
李建群感激一笑,又寒暄了幾句起身離開。
他走到門口,手握在門把手上,正準備開門出去。
「叔,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葉桑桑站在他身後,幽幽說道。
李建群回過身,朝著葉桑桑笑:「你說,只要叔知道的,叔都會說。」
「沒什麼,就是想問,發生一樣的事,算不算報應?」她淡聲開口,眼睛看著李建群,像是真心疑問這個問題。
發生一樣的事,自然是指孟家浩磕到頭和李雨生頭上的傷。
這句話猶如扎心的刺兒,李建群眼中凶芒一閃而過,眯著眼頓了兩秒才忍住心底的憤怒。
「或許吧。」
他說完,還是忍不住,按下門把手開門快速離開。
他怕自己忍不住動手,亂了現在平和的局面。
【哈哈哈哈哈,氣死了吧。】
【就喜歡壞人這種不忍也得忍的樣子。】
【就是報應,就是報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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