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齊隊這樣說,也印證了葉桑桑的猜想,這案子和三年前的案子有關聯。
齊隊頓住,張了張嘴,被堵得一句話說不出。
良久,他只能低頭重重嘆了一聲道:「這個案子……它不一樣。」
葉桑桑瞬間眯了眯眼,輕聲說道:「我回憶了一下我辦過的案子,其中不乏十分兇悍的人,也有有勇有謀的人。可這些人無一例外,都被送進了監獄,或者被判處死刑。」
齊隊微張著嘴看著葉桑桑,眼中已經有了不妙的預感。
葉桑桑繼續說道:「唯一想不起來的,是三年前我辦的一起案子,我還專門留了空白頁,證明這個案子沒有結案。之前我無心去探究,對我們這些辦案的警察來說,過深的執念不是好事。」
「現在我只想知道,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個案子,逃走了什麼人嗎?我又在案子中遭遇了什麼?」
「逃避解決不了問題,我也沒想逃避,所以齊隊你可以放心告訴我什麼情況,我不是那麼脆弱的人。」
葉桑桑站了起來,一夜未睡泛著血絲的眼神堅定地望著齊隊,銳利的眼睛裡,滿是對兇手的痛恨和勢在必得。
她說完,辦公室一時間安靜下來。
在安靜的氛圍中,再度響起齊隊沉重的嘆息聲。
他閉了閉眼,拉開了一旁的抽屜,拿出裡面放著的文件袋。
「不是有意瞞著你,實在是案子複雜。我也沒想到,那個兇手竟然又出現了,我以為三年前他已經死了。」
葉桑桑提取到了關鍵信息,兇手三年前作案,豐逸確實負責案件的人。他和兇手發生了爭鬥之類的情況,讓警方以為兇手死亡,案子就這樣結束。
沒想到的是,當初警方的判斷失誤。
時隔三年,兇手又再度出現。
葉桑桑上前一步,將齊隊面前的文件轉向自己,伸出手解開文件上纏繞的繩子,抽出文件里的內容。
與此同時,她也緩緩坐下,抿著唇安靜看著。
頭傳來微微的痛意,葉桑桑眯著眼沒有理會的意思。
看見案子的開頭,她就知道為什麼齊隊會把夏文馨的案子和文件里案子聯繫在一起。
因為三年前的案子開頭,就是失蹤了一個12歲的小學生。學生失蹤後,家長報警,學校和居民組織尋找。
可學生猶如人間蒸發,無論警方和家屬怎麼尋找,都尋找不到失蹤學生的一點影子。
直到一個星期後,有人在江邊釣魚,勾住了拋屍的袋子。
袋子被解開,裡面的屍體碎塊被暴露在陽光下。
失蹤者被碎屍,頭顱不翼而飛,一時間轟動整座城市。隨後頭顱在西城區派出所門口的電話亭找到,是兇手撥打電話通知。
嘲諷的語音,囂張的做派,讓市里迅速成立了專案組。
而接手案子的,正是豐逸。
就此,他和兇手正式對上。
最可怕的是,兇手還在提示頭顱在什麼地方的電話內容中,說他要在三天後進行第二次作案。
當時豐逸他們通知了市里所有中小學,讓家長接送,對兇手的侵害嚴防死守。
可案件還是又發生了,又一個孩子失蹤。
這次屍體被丟進了下水道,頭顱在屍體被發現不久後,出現在了失蹤者家裡。
兇手在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除了一個可疑的黑色背影以外,沒有一個人看見過他的面容。
接連兩起未成年被殺人碎屍的案件,讓當時的城市普通人惶惶不安,整個城市的學生和學生家長猶如驚弓之鳥。
葉桑桑看到一半時,一旁的齊隊也開口了。
他說起當時豐逸面臨的情況,怕面前的人再次看見卷宗受不了。
葉桑桑沉默,一邊看一邊聽齊隊說。
內容也很簡單。
就是三年前的豐逸的壓力,作為案件調查組的負責人,豐逸當時被施壓,限期調查,不允許再出現一個受害者。
頂著各方壓力,豐逸開始連軸轉的調查。
兇手的兇殘和立馬要作案的壓力,如同大山一樣壓在豐逸身上。
他冷靜開始了大量細緻的調查,還有各種走訪調查,分析兇手的情況。
同時,豐逸的注意力留在第二次出現的預警紙條上。
因為紙條上的字是用報紙上的字剪下來拼湊在一起的,原本這是一個很不錯的辦法,這樣的做法兇手不會暴露筆跡,以及寫字的筆墨紙張之類的信息。
可兇手在粘貼這些剪下來的字時,無意間沾到了一點特殊的油漬。
憑藉著這點,豐逸迅速排查,最終鎖定了一個有這種特殊油漬的地方。
而在他分析的時候,第三個被害人被帶走。
從死者被害的時間上看,被害人被帶走,就要立刻解救,不能有一刻的耽誤。
時間緊急非常,豐逸沒多想,就帶隊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