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報警了!」年金富憤怒指向年向真。
他知道可能是其他人報警的,可其他人他惹不起,只能指責年向真了。
年向真沒說話,看著警察過來才講述了剛才發生了什麼。
最終,三人到了派出所。
「我就想嚇她一下,沒想做什麼!」年金富在派出所解釋。
根據年金富的自述,他晚上出門正好碰見年向真從隔壁小區出來,朝著欣欣花園去。
他覺得堂姐脾氣軟膽子小,就想嚇一嚇她,最後威脅一下讓她別想著和他爭奪家產。
沒想到恐嚇目的達到了,他也被找到抓住了。
葉桑桑聽完沒和他說太多,只說他夠得上尋釁滋事了,可以拘留個十幾天給他長個記性。
年向真有些猶豫,最終還是站在了葉桑桑身後,等待作為自己律師的葉桑桑給她處理剩下的事。
派出所民警看了看明顯不知悔改的年金富,贊同了葉桑桑的請求。
年金富聽見這話,氣得在辦公室破口大罵,絲毫沒有白天在律師偽裝的一絲溫和,甚至直接指著民警的鼻子謾罵。
最終,他喜提15天拘留。
處理完畢,葉桑桑帶著年向真回去。
只是還沒走出去幾步,年金富便從椅子上站起來,大聲喊道:「年向真,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知道我爺爺,還有你爸媽以後會把財產都給我,所以心生不滿,想辦法殺死了他們!」
「你個撿回來的賠錢貨,還想占著我們家的東西,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我出去就叫我爸爸把你趕出去!」
年向真愣在原地,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她似乎,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
【哇哦,年向真好像也有嫌疑。】
【不會吧,她還蠻受爸媽重視,還專門留飯回家吃。】
【也不一定,家裡可能還是有幾分重男輕女的,女兒該有的雖然有,但財產必須留給血脈至親的侄兒。】
一石激起千層浪。
葉桑桑頓了頓轉過身,看著他:「你害怕,是覺得她也會殺了你?」
年金富無比篤定點頭,眼中全是對葉桑桑的怨毒:「當然。還有,你幫她不幫我,你會後悔的!我會告訴所有人,你給一個殺人犯辯護爭取財產。」
葉桑桑扯開一抹笑,攤手道:「不止,我還給許多人做過辯護,做什麼事的都有。你怎麼說都行,我無所謂,我只為當事人的利益考慮。」
兩人走了出去。
「你相信我嗎?」年向真看著準備上車的葉桑桑,怯生生問。
葉桑桑拉開車門道:「我都說了,我只為當事人的利益考慮。就算你是殺人犯,也要有切實的證據,由法律來審判。我只需要做好你委託我的內容就好,其他的我不多考慮。」
信不信不重要,葉桑桑需要證據。
而且什麼財產都留給年金富,從他自己嘴裡說出來,連口頭遺囑都算不上。
沒有證據,在律師這裡,就存在編造的可能。
年向真嘴角上揚,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她雖然沒有直白說相信她,但話里的意思是相信她的,因為她不相信年金富的話。
「你今天回欣欣家園做什麼?」葉桑桑邊開車邊問道。
年向真低下頭,情緒一下低落下來,聲音極其輕開口:「我想他們了,想去看看他們……」
葉桑桑踩下油門,不再開口。
至於親不親生這件事,葉桑桑決定還是先不問了,而且看樣子年向真自己也不知道這回事。
或許是到了深夜,副本的進度條可以拉動了。
葉桑桑很快跳到第二天早晨。
約定好簽委託合同的時間,葉桑桑讓實習律師處理好合同,等年向真到了就簽。
一切順利,葉桑桑的手再度和她交握。
既然接受了委託內容,年向真就帶著葉桑桑回家了。
兩人站在被黑煙燻得全屋都是黑色的房間前。
門口拉的警戒線還在。
年向真怕葉桑桑弄髒鞋子,還特地給她拿了一雙鞋套。
葉桑桑和她套上鞋套後,抬起警戒線走進房間。
兩人每個房間看了看。
現場的痕跡和葉桑桑分析的差不多。
最終葉桑桑在廚房站定,看向已經消失的窗框和玻璃。
這裡是距離爆炸最近的點,衝擊力達到,確實可以做到這點。
年家是第一批商品房,房子建得相對寬敞。進門的右手空出餐桌的位置,再兩步就是寬敞明亮的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