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傳來槍聲。
巨大的槍聲和飛速掠過的子彈,每一下都可能帶走一條人命。
這樣的氛圍是中洲人幾乎不可能經歷的,哪怕再堅定的勇氣,也會被槍聲嚇退。
駕駛黑車的男人越過副駕駛,腿軟著踉蹌爬下車,關上車門縮在犯罪分子所在的另一側,面色蒼白如紙,整個人哆嗦個不停。
動手之前,他自覺自己已經足夠強大,真正動手才知道,他心臟跳得耳朵都是它的聲音。
兩伙犯罪分子對視一眼,察覺到包圍他們的是警察。
「這點真背!居然蹲我們!」開車的暴脾氣換了打完的彈夾,看向一邊走一邊過來的男人,手裡的槍槍口對準了他。
「就你們引來的是吧!看我不斃掉你這雜種!」
男人並不懼怕,冷笑一聲說:「真是嗎?是衝著我們來的吧!給三支槍給我,不然我們都會死在這裡!」
他微微下壓的眉眼帶著陰鷙,眼中全是威脅。
就在說話的間隙,他還尋找了一個死角,避免自己被警察傷到。
現在警察那邊沒有多開槍,應該是還想讓他們束手就擒,一旦警察動手,他們都是犯的殺頭的罪,極有可能是就地擊斃。
暴脾氣眯著眼睛打量面前的人,他肯定剛才的別車是故意。
準備搶自己的人,是仇敵。
可現在更難對付的是警方,他眸光波動,最終在車門的遮擋下,翻開座椅下藏著的幾支槍,直接扔給男人。
「干他們,搞不定咱們都得死在這兒!」暴躁男人怒吼出聲,拿起手槍就往外一頓亂射。
他們沒有太多的實戰經驗,槍械使用一塌糊塗,所以只能憑藉自己的感覺開槍。
男人看在眼裡,迅速拿起槍,然後就是分發。
他教過這些人用槍,哪怕準頭不行,只要人多警察也得避開鋒芒。
孟長凌這邊已經讓警察繞到黑車司機那邊,開始指揮他挪動,找機會跑出來。
石墩後是人行橫道和大樹,只需要想辦法遮掩著走過去,就有可能不被發現。
男人渾身哆嗦著,聽著耳邊的槍聲許久才敢動彈。
聽到他開始動彈的消息,孟長凌開始加強攻擊,子彈密集朝著這些人位置打。
警察的準頭比這些人好太多,很快兩個團伙只剩下四個戰鬥力。
現場的哀嚎和尖叫聲不絕於耳,孟長凌也正式開始了勸降。
與此同時,開黑色車輛的男人雙手放在地面,開始往車後大樹方向爬。
「不行,再這樣下去,我們都得死在這兒!」男人看了看捂著推倒在地上,還有已經失去的團伙成員,朝著旁邊的暴躁男人說。
暴躁男人眸光閃躲看著他,他聽到了孟長凌勸降的話。
他又回想了一下,自己剛才沒傷到警察,應該不會被判處死刑。
換句話說,他似乎可以投降。
這裡左右都被堵住了,他們根本跑不掉。
男人眯了眯眼,看了看手裡的槍。
「你真想坐牢?我有辦法,那個黑色的司機,可以當人質,我們還是有機會出去的。」男人循循善誘,時不時還向外面射出子彈。
暴躁男人面色微變,因為男人的槍口有朝著他的趨勢。
這是要逼他一起上賊船啊!
「那這些人怎麼辦?」暴躁男人說。
「帶不走了,我們只能帶上可以帶的人!」男人厲聲說。
在槍口的威逼下,暴躁男人同意了男人的計劃。
男人早就注意到要逃掉的人,現場有三輛車可以遮擋,意識到他要逃後,迅速在車的間隙間挪動身影,最終站在一棵樹旁。
開黑色車輛的男人爬到樹旁,看見的就是男人猙獰的臉和黑洞洞的槍口。
人質在手,男人直接將槍口抵在他腦門,整個身體蹲在人質身後,背後是車輛遮擋。
暴躁男人已經鑽進黑車裡,啟動了黑車。
男人探出頭,槍變成抵在人質後腦,神色瘋狂看向孟長凌,大聲說道:「開槍啊!開槍我就把他殺了!」
孟長凌從剛才就想到了,身體站直,雙手拿著槍看著男人:「伏法吧!你現在的一切都暴露出來了,距離被抓不遠了,不用再執迷不悟!」
男人九年前長相還沒暴露,這對抓捕他很不利。
可現在是九年後,科技發展,長相又暴露出來,他很難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