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不知不覺落在他的喉結上,那一小塊肌理隨著呼吸微微起伏,看得人心裡痒痒的。
視線不自覺停留得久了一點。
突然,江津嶼微微偏頭,目光落在她臉上:「嗯?這麼喜歡看我?」
他的聲音低沉又帶點輕佻,像是深海低語,含著一絲撩撥的意味。
蘇卻猝不及防,被吐司噎了一下,連忙喝了口咖啡掩飾自己的慌亂。
江津嶼看著她窘迫的模樣,眼底泛起一絲笑意,沒再繼續逗她,只是單手打開車載暖風,將車速穩穩控在一條流暢的線上。
車行至半途,他的餘光掃到蘇卻今天的裝扮——她穿著一件黑色高領毛衣,將脖頸遮得嚴嚴實實。
想到今早微信里她怒氣沖沖發來的照片,他挑了挑眉,淡淡開口:「今天怎麼穿得這麼保守?」
蘇卻咬著吸管喝咖啡,聽到這話立刻瞪他一眼,控訴道:「看你幹得好事!我今天要是不穿高領毛衣,還能見人嗎?」
江津嶼眼眸微深,唇角勾了勾,沒再說話,倒是手上動作一轉,方向盤一打,車身平穩地停靠在路邊。
「幹嘛?」蘇卻疑惑地看著他。
江津嶼解開安全帶,整個人朝她傾過來。
「我看看。」聲音裡帶著別樣的蠱惑。
「什麼——」
她話還沒說完,江津嶼已經伸手勾開她的毛衣領口,將那層遮掩著曖昧痕跡的布料緩緩卷下。
露出的肌膚白皙細膩,點點紅痕如梅花落雪,刺目又勾人。
——都是他昨晚留下的印記。
江津嶼指腹緩緩滑過那些痕跡,眸色變得幽深,嗓音低啞:「留得挺深。」
蘇卻感覺到了一絲危險信號。
「別、別看了……」她試圖掙扎,嗓音卻比她想像的還要軟一點,像是被燙著了一樣。
手腕被他緊緊扣著。
「昨晚弄疼你了?」江津嶼單手扣著她的脖頸,嗓音曖昧得不像話,「我幫你舔舔。」
話音剛落,唇舌已經沿著昨日的吻痕緩緩落下。
他的舌尖細細地打著圈,舔舐那些被他肆意標記過的地方,時而輕咬,時而吮吸。
甚至帶著一絲刻意的壞心思,想要加深那片痕跡。
蘇卻瞪大眼睛,感覺自己就是一隻被獅子叼住脖頸的羚羊,無處可逃。
車內的氣溫陡然上升,空氣里充斥著曖昧的水聲。
她能感受到他的氣息愈發熾熱,那隻扣住她手腕的手也在收緊。
「江津嶼,」蘇卻試圖推他,「我要遲到了……」
「沒關係,」他的唇依然在她頸間流連,嗓音低啞,「我認識你們院長。」
「……」
蘇卻覺得自己的血壓要飆升了。
這什麼流氓發言?!
可偏偏她還沒力氣反駁。
直到半個多小時後,車子才重新出發。
蘇卻把自己縮在副駕駛座里,背對著江津嶼,腦袋抵著車窗玻璃,整個人蜷成了一團。
她不想說話。
這混蛋道歉道得,讓她的痕跡比之前還重了……
她就像自投羅網的獵物,主動走進了捕獸夾里,結果江津嶼不但沒放她走,還狠狠地收緊了圈套。
這叫什麼事?
車子終於停在京大校門口。
「還生氣?」江津嶼笑著看向那個倔強的後腦勺,「這不是沒遲到嗎。」
蘇卻一臉生無可戀,「以後我再也不坐你的車了。」
江津嶼倚著駕駛座,聽完後輕笑了一聲,嗓音吊兒郎當地帶著點揶揄:「嗯?為什麼?」
蘇卻咬牙,心裡組織了一下措辭,最後乾脆放棄委婉:「因為感覺哪天自己會死在這輛車上。」
江津嶼眼尾一挑,饒有興味地看著她,意味深長:「怎麼個死法?」
蘇卻:「……」
靠,感覺自己上當了。
她猛地關上車門,試圖逃離這個危險男人的鉗制領域。
她的逃亡之路才剛開始,就看見了兩個熟悉的人影——丁溯薇和丁旭堯。
丁溯薇看見她,立刻小跑過來,臉上掛著劫後餘生的委屈:「蘇卻,你終於回來了……」
蘇卻:「……?」
「這幾周的代替簽到好難啊!」丁溯薇欲哭無淚,「教授這幾次點名都特別嚴,差點就被發現……」
蘇卻秒懂,立刻抱了抱她:「抱抱,我知道你辛苦了,姐姐一定補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