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合作,早飯很快就好了,煎的酥軟的蘿蔔丸子,炒的鮮香的豆角肉末,還有一鍋熬的香濃的粟米粥。
李大成還沒回來,沈橋剛拿了乾淨的碟子出來,外面就傳來的陣陣急促的敲門聲。
「李大成,開門……」
來人聲音粗狂急躁,禾哥兒一下子就聽出門外的人是王彪,被嚇了一跳,手裡端著的粥險些撒了出來。
王彪生的魁梧,平日裡在鎮上的一家賭坊里當打手,少有回村也是趾高氣揚、蠻橫霸道的很。偷雞摸狗的事是一件都沒少做,村里人不敢正面得罪他,背後都罵他是活閻王!
沈橋放下碟子,連忙讓禾哥兒回屋。他記著李大成臨走的囑咐,不敢發出一點響聲。
王彪平日在村里囂張慣了,敲了這么半天都不見有人出來開門,脾氣上來了,抬腳就踹。好在房子是青磚的建的,大門也用的是上好的木料,除了掉了些浮土,大門是紋絲未動。
「好你個李大成,老子叫了這么半天門,你都不出聲,是準備躲在裡面當縮頭烏龜嗎!」
外面的人又踹門又罵,沈橋素日最怕這種兇惡的人,李大成還沒回來,他心裡慌的厲害,更不敢出聲。
「王彪,大成許是出去了,你有什麼事還是等他回來再說。」周恆聽見外面的罵聲,出來解圍。
「出去了,你騙傻子呢!出去了門能從裡面插上,我看他就是貪圖我王家的錢財!」王彪說著又朝著院裡罵了幾句。
周恆見他蠻不講理,不欲搭理他,可想了想還是解釋了一聲,「大成出去了,家裡還有他夫郎在,你這樣小心嚇著人家。」
「夫郎?連門都不知道開的夫郎,我看也就是比死人多口氣,留著也沒什麼用,不知道的還以為娶了個啞巴呢!」
王彪一臉的無賴樣,周恆拿他沒辦法,還欲再勸。誰知還沒等他開口 ,不知哪來的一塊石子,猶如離弦之箭,裹挾著風聲,不偏不倚地砸在了王彪的頭上。瞬間,鮮血從王彪的額頭流下,染紅了一側的眉峰。
周恆愣住了,他回過身,見李大成斜倚在牆上,神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是誰砸的我?哪個找死的的敢砸我!」王彪伸手摸到血,惱怒非常,他的聲音在巷子裡盪開,格外刺耳。
「好啊,敢拿石頭砸我,我看你是活夠了!」王彪揮著拳頭就沖了上來,惡狠狠地沖向李大成。
李大成向後側身躲過,兩人相距不足一尺,王彪一個轉身,呼嘯的拳風,照著他的鼻樑就過來了,他躲閃不及,拳頭擦著左肩過去。
不等王彪喘息,李大成驟然發力,右腿橫掃,將王彪絆倒在地,左腳順勢踏在王彪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