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橋也覺著這樣好,崽崽正是活潑好動的時候,好奇心還強,許是沒經過什麼危險,但凡是沒見過的,都要趕上去瞧瞧,一點防備心都沒有。等再大些,院裡怕就活動不開,還真得不時的帶到山裡放放風。
崽崽聽不懂他們說的什麼,見沒有肉吃了,也不犟,轉身就邁著小短腿去院裡玩了。
飯後,李大成收拾了碗筷,沈橋則給火爐里蓄滿了柴,他添的都是粗柴,估計著怎麼也能燃上個兩個多時辰。
晚上李大成要滷肉,灶房裡離不得人,他一個人在屋裡也是無聊,乾脆拿了針線籃子,在灶房裡做活兒,兩人還能說兒會話。
都到堂屋門口,他又轉身回來,將炕上的手爐一併拿上。手爐很精緻,下午剛見時就想著做個爐套,省的刮花了。
灶房裡白煙繚繞,熱氣蒸騰,一點兒也不比屋裡冷。
李大成見沈橋手裡拿了一塊淺色的布,便沒讓他幫著燒火,拿了矮凳讓人坐在一邊。省的污了手,還得來回去洗。現在不比春秋時節,手上沾水多了容易皴裂。
手爐套本來就不大,又不用繡花,做起來並不費勁,沒多久就縫好了。沈橋怕不合適,特意翻過來套在手爐上試了試。見大小都合適後,才穿上彩繩,將兩邊留的口封好。
李大成手裡忙著,視線卻一直落在沈橋身上。見小夫郎指尖翻飛,不多時就做好了一個爐套,沒忍住俯身在人臉上親了一下。
沈橋正專注手裡的活兒,沒防備被嚇了一跳,發出一聲短促的吸氣聲。反應過來,面上才染了一抹紅暈。
說來也是奇怪,兩人明明連最親密的事都做了,可每每親近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害羞。沈橋正低頭被思緒所擾,就聽見耳邊傳來男人的聲音。
李大成瞧著小夫郎害羞的樣子,心裡痒痒的,便又起了逗弄人的心思,「剛剛在路上,小橋說我厲害,真的只有打架厲害嗎?」
「真的」兩個字,他咬的極重,呼出的熱氣散落在沈橋的頸側,如燎原之火,染紅了一大片白皙的肌膚。
「不……」沈橋沒想到他還記著,下意識的想回答不是,一個「不」字出口,才反應過自己說了什麼,一張臉紅的像林間的漿果,鮮脆欲滴。
李大成在一旁的矮凳上坐下,拿過沈橋手裡的針線,伸手一把將人抱進懷裡。沈橋突然騰空,本能的抱住男人的脖子。等坐定了以後,才意識到這個姿勢有多曖昧,連忙鬆開手。
李大成動了動腿,讓人坐的的更舒服些,刻意壓低了聲音,像是在耳邊呢喃一般詢問:「小橋,怎麼不說話呢?」
就算是再經歷上一百回,沈橋也招架不住這樣的場面,雙唇開合幾下,卻連一個字都吐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