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鏟雪聲不絕於耳,想到李大成,昨夜那些讓人面紅耳赤的畫面,又浮現在眼前,嚇的他趕緊拍了拍自己的臉,不敢再想。
這些日子,沈橋也摸出一些李大成的想法,口口聲聲說等他身子好了,就要個孩子。可是上次看診,馮大夫明明說他已經調養的差不多了,可以備孕了。他高興了一路,連中午飯都多吃了一碗。
可到了晚上,男人偏說他這一年染了幾次風寒,定修養的不夠徹底,還是多調養一年更加保險,便將他糊弄過去了。照這樣下去,一年之後,還有一年,一年年的往後推,這得到什麼時候。說不得到那時候,他年紀大了,更不易有孕。
這也不是一個人能成的事,男人不主動,他只有鼓足勇氣自己主動,只可惜他倖幸苦苦一個晚上,到最後還是污了帕子。
他越想越氣,身上有酸的厲害,不知什麼時候竟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
李大成絲毫不知沈橋的心思,將後院的雪掃了,堆在一邊,又去清前院的雪,這院子大了,干起活兒來也是累人。以前在村裡的時候,院子都是泥土地,最多夯實些,即使不往外背雪,掃完了堆在那,等天暖和了也能融化。
到了鎮上卻不成,前後院鋪的都是石板,積雪要是沒清乾淨,日頭出來就會化成水,青石板不吸水,等入了夜就得結冰。人踩上,要是不小心摔一跤,輕的淤青疼上好些日子,重的骨頭摔斷的都有。
崽崽在一旁玩的正起勁,跑跳濺起來的雪花揚了李大成一臉,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剛要開口讓它去後頭玩去,院門就被敲響了。
是街道司的人,正挨家挨戶的清雪呢。他們這是內城,街面上的灑掃都有專人負責,各家各戶清出來的積雪,不得隨意的堆在街上,只能暫時堆在自家門前,等著專人一起過來清理。
他和沈橋鬧了一會兒,便起的晚了,眼下前院還有一小半積雪沒掃,也不好讓人等著,乾脆拿了一串串銅板遞給管事的,客氣道:「讓大伙兒久等了,這天這麼冷,您拿著喝碗熱湯。」
管事的也是人精,放在手裡掂了掂,估摸著有個七八十文,隨手就招了兩個人進來,連帶著後院的雪,一起給運了出去。